他想起了一件事,程千帆這廝性好漁色,據說對馮蠻頗有興趣,而李主任的妻侄葉子平也對馮蠻虎視眈眈,據說兩人此前還因此爭風吃醋,鬧的不歡而散。
是了。
程千帆這個陰險小人,必然是因此忌恨,乃至是對李主任也起了怨念,這等小人,一旦得了機會就背後捅刀子。
……
“蝗軍抓捕胡澤君的時候,尤記煙雜店的寧承剛和戴果突然反叛,襲擊了蝗軍。”小野寺昌吾突然問道,“對此,你有什麼解釋?”
聽到小野寺昌吾問了這個問題,程千帆心中一動。
他盯著盧長鑫看,看此人會如何回答。
“寧承剛和戴果反水,我們也很驚訝。”盧長鑫解釋說道,“李主任還吩咐我們對青島站的投誠分子再次甄別,以防還有人詐降。”
“你說詐降?”程千帆立刻抓住了盧長春這句話中的漏洞,訊問道,“可我記得很清楚,憲兵隊向李萃群索要冥頑不靈分子,李萃群言之鑿鑿說青島站被抓人員皆已經投誠,宣誓效忠汪填海了!”
盧長鑫怔怔地看著程千帆。
瘋了,這傢伙瘋了。
這傢伙不是楚銘宇的秘書嗎?不是言必稱追隨汪先生的嗎?現在竟然敢直呼汪先生的名諱,而且語氣如此不尊敬!
程千帆心中大喜,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直呼汪填海的名字,他知道這會引起盧長鑫的異常反應。
而盧長鑫的發呆,必然被小野寺昌吾等人看在眼中,顯然這也可以是另外一種解讀。
果不其然,川田篤人立刻臉色一沉,恍然大悟,說道,“是了,李萃群當時態度堅決,說沒有人可交,然後就提出來讓我們幫他們抓捕青島站餘孽。”
小野寺昌吾也是心中大喜,他厲聲質問盧長鑫,“說,這一切是不是李萃群的陰謀?!”
“什麼陰謀?”盧長鑫有些發懵。
“故意誘惑憲兵隊抓捕沈溪等人,實際上是佈下陷阱,想要謀害伏見宮殿下!”小野寺昌吾說道。
“什麼殿下?”盧長鑫下意識問道。
“小野寺室長,繼續用刑吧。”程千帆冷冷說道,“觀此人表情,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只不過還在裝傻充愣。”
小野寺昌吾點點頭,他將程千帆手中那已經有些降溫的烙鐵拿回去,就要對盧長鑫用刑。
……
“等一下。”程千帆忽然說道。
驚恐不安的盧長鑫看著程千帆,眼眸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
“涼了吧,換個熱乎的。”程千帆說道。
小野寺昌吾點點頭,一個憲兵又從炭火爐中取了一柄燒的通紅的新鮮的烙鐵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