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略施小計,肖勉肖先生便贏得了於志強以及丁零金的敬拜。
是為歸心。
“肖先生說了,得孟兄弟、丁兄弟、於兄弟的迴歸、加入,他非常高興,他有一句話送給三位兄弟。”周希亮看著兩人,笑了說道。
然後他表情嚴肅起立。
於志強與丁零金立刻表情嚴肅,兩人立正站好。
“驅逐倭寇,馬革裹屍,此我願也。”周希亮沉聲說道,“三位兄弟歸來,袍澤與共,我很高興。”
……
有人高興。
有人要氣炸了。
“肖勉匹夫!”
“戴老闆糊塗!”
“何其侮人!”
陳功書完全出離憤怒了。
他將剛剛譯出的密電電文揉成一團,直接扔在地上,氣的破口大罵。
上海區電訊科的副科長任顯斌一臉尷尬,尷尬中帶著幾分惶恐不安,卻是留不得,又退不得,目光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電文。
“出去。”陳功書瞪了任顯斌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任顯斌如蒙大赦,慌忙退出去。
畢先登看了陳功書一眼,看到區座沒有阻止,立刻便疾步追上任顯斌。
……
“任老弟。”畢先登摟著任顯斌的肩膀,來到走廊口,“區座喝醉,說了些醉話……”
“區座喝醉了?”任顯斌驚訝問。
然後,在畢先登的臉色沉下來之前,任顯斌繼續說道,“既如此,勞煩畢組長將這份電報轉交給區座。”
畢先登先是看了看任顯斌那空蕩蕩的雙手,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任顯斌一眼,然後笑了,點點頭,“好。”
回到辦公室,陳功書看向畢先登。
看到畢先登微微點頭,陳功書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方才他那番話,多有對戴春風的憤懣之意,這若是傳出去就糟糕了。
“區座因何如此動怒?”畢先登問道。
陳功書沒說話,只是陰沉著臉指了指地上被他揉成一團的電文。
畢先登彎腰從地上撿起紙團,攤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