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直接閉嘴不言。
程千帆深深的看了王鉄沐一眼,微微頷首,“王先生這些話,我會一字不落的轉達給荒木君的。”
說著,他目光復雜的嘆了口氣,“王先生可知道,你這番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會加重了關於你不忠誠的懷疑。”
“王某已經瀕陷死境。”王鉄沐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只求自救,別無他法了。”
……
“我早就說了,這傢伙不老實。”盧長鑫激動說道,他甚至下意識的去摸槍套,大有就要衝進去斃了王鉄沐的衝動。
“你覺得王鉄沐這話有幾分可信度?”馬天悛沒有理會興奮的盧長鑫,他扭頭問董正國,“他會不會是為了活命故意這麼說的?”
“可能性不大。”董正國正在仔細聽耳機裡的話,他一邊聽,一邊思忖著,隨後搖搖頭,“這種事根本做不得假的,如若撒謊,只會更加坐實罪名,且這本身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自救方式。”
他對馬天悛說道,“最起碼,這證實了此人對汪先生,對日本人不忠誠。”
“程千帆出來了。”馬曉軼推門進來,彙報說道。
馬天悛點點頭,他放下手中的聽筒耳機,看著盧長鑫以及董正國,“你們覺得程千帆是否會再去拜會李主任?”
“會去。”盧長鑫說道,他眼神閃爍,“至於會不會說實話,就不得而知了。”
馬天悛看向董正國。
“都說這位‘小程總’貪財好色,不過……”董正國搖搖頭,“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想了想,董正國又補充了一句,“屬下的意思是,這是一個拎得清的人。”
“能在法國人、青幫、日本人以及我們之間周旋,甚至還攀上了汪先生那邊的關係,能夠如此如魚得水的人,啷個會是拎不清的。”盧長鑫忽而幽幽說道。
……
李萃群辦公室。
馮蠻進來添茶倒水。
程千帆的視線從那離開的挺翹臀部上離開,然後端起茶盞,呷了一小口,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學長這裡的茶水端的是非凡啊。”
“令人陶醉。”他說道。
“恐怕是茶不醉人,是人醉人吧。”李萃群看了程千帆一眼,說道。
“欸欸欸。”程千帆放下茶盞,指著李萃群的鼻子,驚呼說道,“這可是學長你說的啊,不是我說的。”
說著,他扭頭看向辦公室套間的方向,說道,“嫂子,你可聽見了,這回可不得冤屈我帶壞了學長啊。”
他一臉憤憤然中帶著興奮之色,“學長這是骨子裡不老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