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了丈夫的屍體,孩子看到了父親的屍體,立刻撲上去哭作一團。
荒木播磨看著哭泣的母子,搖了搖頭。
“放心,這就送你們一家團聚。”
砰砰砰幾聲槍響。
母子倆也倒在了血泊中,母親意識到了結局,用盡最後的力氣抱緊了兒子……
啪!
荒木播磨將南部手槍還給裡井直人,然後給了裡井直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如果不是千北原司將崔鵬折磨死了,他這邊剛剛派人抓來了躲起來的崔太太和孩子,完全可以用這兩個人威脅崔鵬招供的,只可惜慢了一步。
荒木播磨冷哼一聲。
罔顧刑訊審案,純粹是為了發洩情緒而折磨犯人,此乃大忌,看來千北原司確實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
“宮崎已經將鈴木慶太送出了上海。”三本次郎對千北原司說道。
“人已經在舒大明的手中了?”千北原司問道。
他的面色是平靜的,並無方才的陰厲和頹廢之色。
“舒大明帶著鈴木到了重慶後,重慶那邊會發出訊號的。”三本次郎說道,他看了千北原司一眼,“你覺得舒大明不可靠?”
“舒大明可靠或者不可靠,對於鈴木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千北原司說道。
“我聽說你剛剛折磨死了一個紅黨嫌犯?”三本次郎皺眉,問道。
“不是叔叔讓我假裝心情不好的嗎?”千北原司反問道。
“崔鵬應該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紅黨,撬開他的嘴巴,我們也許能獲得關於上海紅黨的重要情報。”三本次郎說道,“或許從這個人的口中獲得關於X先生的線索。”
X先生就是那個當初在野原拳兒被巡捕房誤抓的時候,出現在岑旭家中的神秘男子。
三本次郎同包括荒木播磨、菊部寬夫等手下有過縝密的分析和研判,都一致同意這個神秘人的身份應該猶在岑旭之上,甚至不排除是上海紅黨的高層。
“一個心情不佳,情緒失控的人要發洩,是沒有時間去甄別犯人的背景身份的。”千北原司說道,“而且,這樣難道不是更加逼真嗎?”
三本次郎瞪了千北原司一眼。
不過,千北原司說得倒也沒錯,這樣確實是更加逼真一些,只不過這演戲的代價有些大。
“荒木對於從崔鵬的嘴巴里挖出情報,他是抱以極大的期望的。”三本次郎說道,“你弄死了崔鵬,荒木會生氣。”
“沒有弄死,留了一口氣。”千北原司微笑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小池敲門進來,他在三本次郎的耳邊耳語一番。
三本次郎點點頭,揮了揮手,小池靜悄悄進來,靜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