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看著千北原司的背影。
他的目光閃爍。
‘鱘魚計劃’的失敗,似乎是打擊到了這個驕傲的傢伙的信心?
“隊長,這個人怎麼處理?”裡井直人問道。
荒木播磨瞪了裡井直人一眼,這個前不久剛從湖州補充過來的手下頓時低下頭,戰戰兢兢的。
千北原司來刑訊室折磨犯人,死幾個人不算什麼,他不滿的是,裡井直人竟然沒有彙報!
荒木播磨一把薅起犯人的頭髮,就像是薅起湖裡的水草一般,這人的頭髮都是血水,眼見得人已經不行了。
“問出什麼來了?”荒木播磨問道。
馬思南路六十二號的岑旭是紅黨,是特高課電訊研究室的野原拳兒透過電報定位儀發現的。
此人詐降,咬傷了菊部寬夫,隨後被菊部寬夫清空彈匣殺死後,又用軍刀劈砍屍體發洩。
菊部寬夫生前的不理智,實際上給繼續偵查帶來了困難。
特高課並未放棄岑旭這條線索。
岑旭是馬林洋行的經理,這樣的人註定是受關注的,他與哪些人來往,乃至是什麼時候有人去馬思南路拜訪他,只要細緻調查,總歸是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這個人就是被指認多次去拜訪過岑旭。
經過研究此人的履歷,調查此人的工作和生活軌跡、日常行為,荒木播磨高度懷疑此人極可能是岑旭的下線。
“沒有。”裡井直人搖搖頭,“這人一直在喊冤枉,最後沒有力氣喊了,什麼都沒說。”
“可惜了。”荒木播磨搖搖頭,他現在更加有把握這人是紅黨了。
被千北原司折磨的不成人樣,卻依然沒有開口招認什麼,只是喊冤枉?
這必然是有問題的。
若是普通老百姓被如此折磨,多半早就哭爹喊娘什麼都招,讓說什麼就說什麼了,讓認什麼就認什麼了。
裡井直人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犯人,以他的經驗,這人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這是活不了,即便是送去醫院也救不過來了。
荒木播磨一伸手,裡井直人遞過來一把南部手槍。
荒木播磨將手槍抵在犯人的腦袋上,他扭頭問裡井直人,“崔鵬,是化名嗎?”
“應該是化名。”裡井直人說道,“我們查到這個人曾經還用過晁先敏這個名字。”
荒木播磨點點頭,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幾分鐘後,一個女人和孩子被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