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常申義,就是一個他繼續深挖的突破口。
他相信,他來尋找、調查這個常申義,會比內藤小翼更加有效果,畢竟和內藤小翼這名外交人員比起來,特高課是專門做這個的。
菊部寬夫忽而心中一動,輕咦了一聲,常申義這個名字,他似乎有些印象,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而這個熟悉的感覺,更是令菊部寬夫大喜。
能夠令他這個特高課特工有印象的名字,絕對不是普通人,這恰恰說明他的懷疑方向沒錯。
他覺得自己距離揪住宮崎健太郎的尾巴,不,確切的說,是距離揭穿宮崎健太郎的假面目近了,更近了……
……
全林坐在凳子上,看秀珠姐拿著雞毛撣子忙碌著,他數次欲言又止。
秀珠姐便是自嘲以婆娘身份照顧他生活起居的那個女人。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全林覺得秀珠姐應該不是特務,或者說不是那種專業的特務。
而且,他能夠感受得到秀珠姐對他的關心和愛護,這是一個良心未泯的女人,最起碼對他並無惡意,這一點他是能夠真切感受到的。
他有心從秀珠姐的口中套話,只是,一方面擔心萬一自己判斷錯誤,那可就打草驚蛇了,還有就是,即便是自己的判斷正確,秀珠姐確實是好人,但是,病房外面還有特務看管,若是被其他特務發現,反倒是會打草驚蛇,還會害了秀珠姐。
‘秀珠姐’看向全林,她的胳肢窩夾著雞毛撣子,笑著問道,“全小弟,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沒,沒什麼。”
“有什麼就說。”秀珠姐將雞毛撣子拿在手中,指著全林,“莫不是偷看,這是真的看上秀珠姐了?”
“不是,沒有。”全林便羞紅了臉,連連擺手,他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心中一咬牙,最終還是決定冒險一問。
‘秀珠姐’也是聰明人,即刻會意,便將雞毛撣子扔在桌子上,嘴巴里說道,“好好好,我給你撓癢癢,這麼大人了,還害羞呢。”
說著,便走過去將房門關閉。
然後走回來,示意全林上床上趴著去。
全林對於秀珠姐的機敏很驚喜,他配合的趴在了病床上。
‘秀珠姐’則擼起袖子,真格兒幫他撓癢癢。
“秀珠姐。”全林一邊享受撓癢癢,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前天提出來要和我二叔見面,那位蘇長官一直推諉,是不是……”
他故意沉吟著,沒有說出是不是後面的話。
儘管心中已然揣測判斷叔叔全達叛黨叛國了,但是,畢竟沒有親見,他心中依然是報以最後一絲期待的。
故而,他才會選擇這種言語設計:
是不是的後面,可以有很多種理解,就看聽這話的人是如何理解和想象了。
“你猜到了?”秀珠姐大驚,臉色一變,竭力壓低聲音問道。
然後,秀珠姐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後,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認沒有人偷聽後,這才又輕手輕腳走回來,對全林說道,“不是姐一直瞞著你,是蘇長官不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