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本身並無什麼特別的,畢竟瀨戶內川背叛帝國之前,其與菊部寬夫是同僚,於公於私,有來往都是正常的。
“但是——”荒木播磨面色凝重,“倘若我們假設菊部寬夫真的認識山口縣的這個水谷內優二,那麼,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菊部隱瞞了這一點!”
“荒木君說得沒錯。”程千帆眼眸一亮,“定然是這樣的,菊部寬夫心中有鬼,他明明知道我們在調查水谷內優二這個人,他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其中必有問題。”
他越說越來勁,沒忘記又補了一句,“廣島縣毗鄰山口縣,菊部即便不認識水谷內優二,也必然聽說過這個人,所以——”
宮崎健太郎高興極了,幾近於跳起來說道,“菊部,他在刻意隱瞞!”
他是真的心中振奮!
去年特高課秘密調查水谷內優二這個名字,程千帆是負責法租界的調查的。
他當時一度曾經考慮是否在此次調查中做些文章,將‘瀨戶內川的同黨’的疑點引向特高課內部、亦或是三井公館等日特機關中的某人,但是,縝密思考後,程千帆果斷放棄這種謀劃。
在這種調查中做文章,容易引火燒身,而且,一旦在其中搞東搞西,反而適得其反、一旦被敵人發現其中有貓膩,這便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即便是這種可能性極其微小,也不能冒險。
故而,程千帆在此次調查中,是真的在按照三本次郎的要求在認真調查,當然,調查的結果是法租界沒有水谷內優二這個人,也從未有這麼一個人在法租界出現過。
乃至後來,他從三本次郎那裡得知,上海也並未有水谷內優二這麼一個日本人,及後,在日本本島查到有幾個名叫水谷內優二的人,而這幾個人都並無可疑,此次關於水谷內優二這個名字的調查也就到此為止了——
日本人對此的調查到此為止了,程千帆卻暗自記下了那幾個叫水谷內優二的日本人的相關情況。
這並非他已經有計劃利用茲來有某行動之計劃,這只是習慣使然:
一個經過日本特務機關縝密調查,甚至是疏通關係在日本國內調查得來的‘情報’,雖然已經證實是無效情報,但是,在一個王牌特工的眼中,這種經過細緻調查的、已經被廢棄的無效情報,一旦在某個合適的時刻被使用上,反而有著令很多人下意識‘恍然大悟’的說服力!
在決定對菊部動手之後,他的大腦就快速轉動——
毫無疑問,瀨戶內川這個名字是特高課的禁忌,如果能夠將菊部寬夫同劉波同志扯在一起,即便菊部是清白的,也會惹得一身騷。
然後,一年前的‘知識儲備’,這個生活在日本山口縣的水谷內優二便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情緒、言語、動作、姿態下,在‘面子過不去’以至於有些惱羞成怒,在荒木播磨的‘追問’下,終於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構陷’菊部的理由——提出水谷內優二這個名字,及後的,睿智的荒木播磨會將這一切變得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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