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健太郎確實是不夠資格取閱,不過,這些報紙上的內容,也許對於某些訊息較為閉塞的地方勢力來說有一定的價值,但是,實際上都是已經過時的可以在帝國內部公開的資訊,涉密級別極低。
特高課內部對於閱讀這些報紙的管理並不嚴格,級別不夠的特工也可以閱讀的。
只是,宮崎健太郎這個傢伙,每次來特高課彙報工作,都是急匆匆來,急匆匆去,一幅生怕耽擱了幾分鐘就少賺了一根金條樣子,幾乎很少去讀報室。
“原來是他們!”程千帆露出恍然之色。
“那你來說一說你對於這次偷襲蝗軍戰鬥,以及對於新四軍這支支那軍隊看法。”三本次郎更憤怒了,他冷冷說到。
因他看得出來宮崎健太郎壓根是在裝,這傢伙實際上並不知道此起襲擊蝗軍事件。
“課長。”程千帆訕訕一笑,“帝國對報界管理嚴厲,對於這起襲擊蝗軍的戰鬥並未有過多報道……”
確實是正如宮崎健太郎所說,帝國對於上海灘的大大小小的報館施行嚴格管制,任何不利於日本和日本軍隊的新聞,都不得見報。
雖然,這並未能完全杜絕報端對帝國的不友好,仍然有《申報》、《大美晚報》、《中美日報》等報館沒有向帝國低頭,但是,整個上海灘的報界風氣還是大大改善的。
這其中便有特高課的一部分功勞。
故而,聽到宮崎健太郎這麼說,三本次郎冷哼一聲,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當然了,宮崎健太郎若是多多關注報紙上的訊息,還是能從一些報館文章的角落裡看到關於這場發生在韋崗的戰鬥報道的,只是,這些報館報道此事的立場顯然是仇視帝國的。
……
看到課長‘放過’自己,程千帆趕緊進入下一個話題。
他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君這麼一說,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三本次郎問道。
“課長。”程千帆敬了個禮,說道,“屬下想起了勘察現場的情況。”
說著,他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君,這很奇怪,”
“我們的人是衝著漢斯診所去的,這從遺落在現場的腳踏車,以及我的手下後來彙報的當時小汽車的停留地點可以得到印證。”
說著,程千帆露出不解的表情,“不過,從對方所處的射擊位置來看,太奇怪了。”
“宮崎君你也看出來了?”荒木播磨苦笑一聲。
“剛開始沒有想那麼多,受到課長和荒木君的提醒、啟發後,才越琢磨越不對。”程千帆說道,“對方兩名槍手正好形成了射擊交叉點,我們的人完全暴露在對方的射擊範圍內。”
說著,程千帆表情無比嚴肅,他看向三本次郎,“課長,我懷疑這是一個圈套,最起碼對方是提前得知了我方的行動情報。”
聽到宮崎健太郎如此說,荒木播磨露出振奮的表情,“課長,宮崎君的看法也和屬下一樣。”
“你們兩個蠢貨!”三本次郎破口大罵,“對方提前知道我們的行動的可能性極低,之所以他們會提前做準備,這不是因為這是陷阱,最有可能的是——”
說著,三本次郎看向兩名下屬。
“課長的意思是。”程千帆露出思忖之色,說道,“他們很警覺,一直在防備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