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程千帆閉上了嘴巴,嘆口氣。
荒木播磨看向宮崎健太郎,暗中使了個眼色。
儘管荒木播磨內心中也極為悲傷,但是——
現在不是表露悲傷的時候啊,宮崎君!
你的悲傷情緒愈濃厚,只會令我更加尷尬,受到的責罰更重啊,我的朋友!
宮崎健太郎看到了荒木播磨的眼色,初始有些不解。
他皺眉。
然後,程千帆便看到了荒木播磨臉上的巴掌印。
他立刻將視線移開,假裝沒有看到。
“荒木君,我直到現在依然一頭霧水,能詳細給我介紹一下發生了什麼嗎?”程千帆收拾起悲傷情緒,問道。
“宮崎君可還記得,我今天抓了一個可疑分子。”荒木播磨說道。
“哪一個?”程千帆露出思考的樣子,特高課每天都會抓不少仇日分子,誰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然後,他露出恍然的表情,“我想起來了,就是後來我離開特高課的時候,你和我提及過的,我向課長彙報工作的時候,從窗戶看下去看到抓回來的那個人?”
“是的,正是此人。”荒木播磨點點頭。
“這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是仇日分子?”程千帆陰著臉問道。
“這個人本身倒也談不上仇視帝國,重要的是他的工作,他是法租界中央區開森路的漢斯診所的助理醫生。”荒木播磨說道。
“漢斯診所!”程千帆瞳孔一縮,露出思考的表情,旋即,他盯著荒木播磨問,“我們的行動目標是漢斯診所?”
“是的。”荒木播磨點點頭,“這名助理醫生叫南伯然,他供述了一個重要情報,德國醫生漢斯曾經多次秘密收治仇日分子,特別是現在就有一名支那軍隊傷兵在漢斯診所治療。”
“支那軍隊的傷兵?”程千帆露出鄙薄的笑容,“他們的軍隊被蝗軍追的四散逃跑,傷兵遺棄遍地,哀鴻遍野。”
“這個傷兵不一樣。”三本次郎開口說道,“這是支那國民革命軍新四軍的一名傷員。”
“新四軍?”程千帆露出思忖樣子,“就是原來在南方被支那國府軍隊圍剿的紅黨游擊隊武裝?”
看到荒木播磨點頭,程千帆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原來是那支叫花子軍隊啊,他們的武器裝備比國軍的地方軍閥武裝還不如,不值得一提。”
“就是這麼一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放在眼裡的支那軍隊,他們竟然敢主動襲擊了蝗軍!”三本次郎冷哼一聲,說道。
看到宮崎健太郎一幅茫然的表情,三本次郎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混蛋!新四軍就是在鎮江韋崗襲擊了帝國軍隊的那支支那武裝,你難道不看帝國軍報的嗎?”
程千帆便露出冤枉的表情,“課長,我可沒有資格看軍報。”
“你不是沒資格,你是忙著賺錢,沒有時間去看!”三本次郎罵道,在特高課有一個讀報室,裡面有帝國內部報紙,其中便有內部刊行的非涉密的軍情報告,允許特高課高階別特工隨意取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