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人嘛,食色性也,此乃小節。
只要這小子不誤事,處座不會太在意。
……
檀香山路。
穆醫生登門,給覃德泰檢查身體。
“區座,這是伯特利周虹蘇一案的調查報告。”穆醫生從醫藥箱取出一份檔案遞給覃德泰。
“程千帆?”覃德泰看了檔案,露出思索之色。
“是的,汪康年彙報,法租界槍戰那天晚上,程千帆去了伯特利醫院,據說此人是去看望麥蘭捕房的蘇稚康的。”穆醫生說道,“汪康年的手下彙報說,程千帆離開的時候,在走廊裡遇到周虹蘇的孩子,男孩向程千帆要錢,程千帆扔了一枚鎳幣,雙方並沒有說話。”
“程千帆去伯特利醫院看望蘇稚康,這件事我知道。”覃德泰點點頭,“怎麼,你們認為程千帆有問題?”
“從調查報告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穆醫生說道,“不過,您知道的,汪康年曾經懷疑過程千帆。”
“這件事我知道。”覃德泰說道,去年春天的時候,汪康年就調查過程千帆,經過調查,消除了對程千帆的懷疑。
“杭州的何關何主任對程千帆依然有一些懷疑。”穆醫生說道,“汪康年出於慎重考慮,同意了何主任的建議,提出對程千帆再做調查。”
覃德泰搖搖頭,“程千帆此人,貪財好色,行事狠辣,並且親自抓捕過紅黨,這種人是不可能是紅黨的。”
“那屬下通知汪康年,不必……”
“他們既然要查,就讓他們查一查。”覃德泰搖搖頭,儘管他心中不認為程千帆有問題,但是,出於謹慎考慮,查一查總歸不會錯。
“是!”
“昌盛洋行的那個阮成敏,有動靜沒?”覃德泰問道。
“此人前幾日同蘇俄總領事館的二等秘書馬蘇洛尼科夫秘密見面,此後再無異常。”穆醫生彙報說道。
“繼續監視。”
“是!”
“有紅黨羅濤的訊息沒?”
“還沒有。”
覃德泰皺了皺眉頭,這個紅黨羅濤,就如同一滴水匯入了大海,自從進入到上海灘後便失去了蹤跡。
“區座,還有一件事。”
“說。”
“紅黨駐上海八辦向我方發函,要求釋放紅黨劉波。”穆醫生彙報說道。
“劉波?”覃德泰皺眉,自從這個代號‘魚腸’的紅黨重要特工被法租界抓捕,乃至是被國府申請引渡期間,紅黨一直毫無反應,他都下意識認為紅黨放棄此人了,沒想到這邊剛剛將劉波從法租界監獄引渡出去,紅黨就有動作了。
“此事你怎麼看?”覃德泰問道。
“屬下,屬下認為,我們可能……”穆醫生小心翼翼的看了覃德泰一眼。
“支支吾吾做什麼,有什麼不好說的。”覃德泰煩躁,說道,“你是否也覺得我們上了紅黨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