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乘警不會理會這種小偷小摸。”
“第二,我們無法確定錢包是什麼時候被偷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喊來乘警,首先會被盤查的就是我們兩個。”
吳歡壓低聲音解釋說道。
謝若男看了一眼表情無比嚴肅的‘丈夫’,癟了癟嘴唇,不說話生悶氣。
“夫妻兩個鬧彆扭了?”鄰座的中年女人笑著問。
“小性子。”吳歡笑著說。
“你才小性子呢。”謝若男沒好氣說道。
周圍的人都被這對小夫妻逗笑了。
“年輕就是好。”中年女人笑了說道。
無論是吳歡還是謝若男都沒有注意到,在距離兩人約莫三四米的地方,一個青年男子盯著他們看了幾眼,衝著同伴搖搖頭:
兩人看起來就是一對新婚小夫妻,應該沒可疑。
……
廣播說是二十多分鐘後到上海,實則又過了約莫四十分鐘,火車才緩緩地停在了上海火車站。
吳歡拎著一個破舊的皮箱,謝若男拎著一個布包。
下了火車。
‘丈夫’伸手要去幫妻子拎包,‘妻子’哼了一聲,換了個手拎著布包。
‘丈夫’寵溺的伸出手,颳了刮‘妻子’的鼻子。
‘妻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氣呼呼的徑直走在前面。
那名青年男子隨同同伴下車,看了一眼,不爽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有老婆了不起啊。
“你剛才刮我鼻子做什麼?”走遠了一些,謝若男生氣說道。
“有人盯著我們,不要停,不要看,繼續走。”謝若男低聲說,他此前沒有注意,但是,下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一個男的一直在看他們。
此時,火車站廣場,程千帆聽到廣播說南京開往上海的列車已經抵達的訊息,他不著痕跡的用掌心收起小鏡子,放進兜裡。
戀戀不捨的將手中的書本合起來,拿在手中,書本的封面朝外,可以看到:
《民智歷代文選》,汪馥泉著。
就在此時,一列軍用卡車轟鳴著駛入廣場,一個急剎車停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軍警跳下車,嚇得行人四散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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