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
京華結交盡奇士,意氣相期共生死。
千年史冊恥無名,一片丹心報天子。
爾來從軍天漢濱,南山曉雪玉嶙峋。
嗚呼!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堂堂中國空無人!
聲落,他低頭看,修肱燊已然睡著了。
師母何雪琳輕輕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張毛毯。
“師母。”程千帆輕聲說。
何雪琳將毛毯輕輕蓋在丈夫身上,溫柔的眼眸看著修肱燊,滿是愛意。
來到客廳裡,程千帆向師母告辭離開。
何雪琳看著窗外沒入夜色中的年輕人,雙手合十,輕聲唸到,“稚芙姐,你在天之靈,要保佑千帆這孩子啊。”
……
離開馬思南路。
程千帆沒有立刻招黃包車,他步行走了兩條街後,才叫了一輛黃包車。
霞飛路,安置豪仔的安全屋。
豪仔在客房門口把守,程千帆在裡面忙碌。
化妝完畢的程千帆出來了。
“豪仔。”
豪仔看著面前這個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難免又是驚訝不已。
程千帆沒有化妝成程武方的樣貌。
程武方的樣子在他離開杭州之後,除非有特殊必要,是不應該再出現的。
他現在戴了一副黑框小圓眼鏡,面色略顯蠟黃,似乎身體不甚好,相貌也是頗為普通的。
戴了眼鏡的程千帆,看起來有些許呆板,眼中神色更是表現出一種木訥,這種學生從小到大都有一個稱呼:書呆子。
“帶上傢伙。”程千帆低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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