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都顯得那麼的合情合理。
汪康年有些煩躁,這種似乎抓住一點點感覺,卻又什麼都沒有抓住的感覺,實在是令他厭惡。
他點燃了自來火,準備點燃手中一直夾著的香菸。
火柴柴頭的藥粉似乎過多,一下子火苗很大,險些燒了眉毛。
汪康年皺了皺眉頭,迅速甩甩手,熄滅了火柴,扔掉。
輕輕吸了一口菸捲。
又吸了一口。
汪康年這才撥出一大口煙氣,縈繞在眼前。
這煙霧令他的鏡片有些模糊,就如同他對於程千帆其人的揣摩,迷霧一般,看不透。
不過,有一個人也許能幫自己解惑,汪康年心中一動。
……
就在此時,診所的女護士敲門。
“汪醫生,你在裡面嗎?”
汪康年不喜歡人們稱他為東家,他喜歡人們稱自己為醫生,他喜歡醫生這個職業:
正如自己所從事的偉大事業,在黨國的身體上清除毒瘤腐肉,這是最偉大的醫生事業。
“進來吧。”
汪康年掐滅香菸。
“汪醫生,露絲女士來接她的狗了。”
女護士說話間,看到了躺在了手術臺上的狗子,狗子四腳朝天,似乎要清醒了,只是眼神莫名有些悲傷,最顯眼的是要害處的針線針腳很漂亮。
“汪醫生,你……你閹了它?”女護士驚呼,紅著臉問。
“怎麼了?”
“露絲女士說這隻狗脾氣不好,送來讓汪醫生你訓練的,你卻……”汪康年是外科醫生,不僅僅給人看病,也擅長治療寵物,還有一手訓狗的本領。
“對,脾氣不好是因為有種。”汪康年推了推鏡片,淡淡的說,“現在種沒了,就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