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急什麼,我當然相信你的行事為人。”覃德泰呵呵笑,看到程千帆還要辯解,哈哈大笑,擺擺手,“去吧。”
“是,屬下告退。”程千帆無奈,敬禮,退出辦公室,輕輕的掩上房門。
……
待程千帆離開後,覃德泰開啟抽屜,掏出一個黑色封皮的本子,上面寫了不少名字。
覃德泰提筆,思考了一番後,才在程千帆的名字後面標註:無可疑。
想了想,又畫了圈,添了個暫字:暫無可疑。
離開總巡長辦公室的程千帆,感受著沿途同僚羨慕的目光,和眾人打著招呼。
他的內心卻並不平靜,他在檢討自己的言行有無過失。
對於老謀深算的覃德泰,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程千帆不認為單憑自己的一番話,覃德泰就會認同方木恆不是紅黨的判斷,但是,覃德泰的表現卻給他一種感覺,這位總巡長閣下實際上對於‘方木恆案’並沒有放在心上。
以覃德泰的身份,他說過幾日會放人,自然會放人。
或者說,覃德泰實際上也對於方木恆的身份心知肚明?
只是,政治處此番大張旗鼓的抓捕,卻是抓了又放,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此外,在巡捕房的看守所裡,他沒有看到同日被抓捕的‘朱源’。
他今日打著去‘探望’方木恆的旗號,也有去再會一會此人的謀算的。
……
“小程,找你的。”何關拎著話筒,喊道。
“謝了。”程千帆接過電話,“我是程千帆,哪位找我?”
“陶老闆,你好呀,多日不見,最近在哪發財啊。”
“怎能讓陶兄你請客,該我為陶兄接風洗塵才是。”
“陶兄客氣,千帆就卻之不恭了,說好了,下回我做東。”
掛掉電話,程千帆掏出香菸,自己抽了根,將煙盒扔給何關。
“什麼事?”何關毫不客氣的將剩下半包煙揣兜裡,“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