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千帆驚訝不已,“你說了什麼?竟然會讓千北原司受不了?”
“不過是一些尋常話罷了。”荒木播磨搖搖頭說道。
看到荒木播磨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似乎是不打算繼續就此事詳談,程千帆也就點點頭,沒有追問。
他的心中卻是非常好奇,千北原司那傢伙十分狡猾和聰明,荒木播磨到底說了什麼,竟然會令千北原司在明知道上車有極大的危險的情況下,還腦子一熱上了陷阱車。
“只是,現在千北原司死了,如果課長知道那傢伙是受了你的言語相激才上了車,最終導致喪命……”程千帆皺眉說道,“恐怕課長那邊會非常生氣。”
……
聽到宮崎健太郎這麼說,荒木播磨也是皺眉。
他此前都是沉浸在千北原司死了的喜悅中,確實是沒有考慮其他,後來冷靜下來後仔細思考,宮崎君所說的這些,他也想到了,他也正在為此事發愁呢。
“千北原司是受到荒木君你言語相激上車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多不多?”程千帆問道。
“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荒木播磨仔細思忖,說道,“我當時是單獨與千北原司說話的,就是兩句話,其他人離得遠,只知道我和千北原司說話,並不知道我說了什麼,也不一定知道千北原司是受了我言語相激才主動請纓上車的。”
他當時只是靈機一動,故意找千北原司說了話,因為說的是陰私話,故而故意避開了其他人。
“這樣的話,事情還不算糟糕。”程千帆思考說道,“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你是叮囑千北原司注意安全。”
“不行。”荒木播磨搖搖頭,“我和千北原司的矛盾大家都知道。”
“這個確實是一個漏洞。”程千帆皺起眉頭。
“有了。”荒木播磨說道,“若是有人問起來,我就說我是就千北原司奪走了我的指揮權很不滿,向他質問。”
“這個可以。”程千帆點點頭。
他朝著荒木播磨豎起大拇指,“還是荒木君考慮周到。”
……
“我從小野寺君那裡瞭解到了此次伏擊的一些情況。”程千帆說道,“從蛛絲馬跡來看,基本上可以確定肖勉的特情處參與了此次伏擊。”
“現在的問題是,如此精妙的設伏,竟然還被一部分敵人逃脫了。”程千帆皺眉說道,“竟然未能將這夥軍統分子一網打盡,而且我方傷亡慘重,恐怕池內司令官和課長那邊會很不滿意。”
“敵人使用了大量的手榴彈和炸彈,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荒木播磨沉著臉說道,“伏擊計劃雖然是安保小組制定的,不過,千北原司那個傢伙在其中的話語權在我之上。”
荒木播磨冷哼一聲,“嚴格說起來,千北原司的責任不小。”
“千北已經是死人了,而且課長會非常傷心和憤怒。”程千帆皺眉說道,“荒木君,我們要小心課長因此遷怒於我們。”
荒木播磨的表情愈發陰沉,有些情況宮崎君並不掌握,以課長對千北原司的重視,尤其是以這兩人的關係,宮崎君所擔心的課長會遷怒與他們兩個,確實是極有可能發生。
也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