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平憤憤喊道。
然後,他就從馮蠻那漂亮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嘲諷之意,這令葉子平更加火大,“馮小姐,你要認清立場,屁股歪不得。”
“依我看,是你的腦子被驢子踢了。”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卻是得知程千帆‘不辭而別’,急匆匆趕來的李萃群正面色陰沉的看著他。
李萃群面色不善的看著葉子平,“伱以為程千帆是誰?你又算什麼囊求?”
剛才接到了陳明初從麥陽路七十一號打來的電話,證實了該地是軍統上海區書記程續源的辦公地,但是程續源卻是在抓捕人員抵達前堪堪逃離了,這令李萃群窩火不已,更是遺憾的直嘆氣。
然後又接到了湯炆烙打來的電話,公共租界總捕房的邵明奎竟然請病假,且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巡捕房,隨後他派人去邵明奎家中抓捕,卻是已然人去樓空。
連續兩個‘進展不利’的訊息令李萃群非常生氣,這邊轉頭就得知程千帆‘不告而別’,更得知是和葉子平鬧了不愉快‘負氣而走’,他簡直要氣炸了。
……
程府。
“不是說晚飯時候回來嗎?”白若蘭從丈夫的手中接過公文包,嗅了嗅鼻子,“沒少喝啊。”
“學長盛情相邀,免不得貪杯了。”程千帆從妻子的手中接過小芝麻,biaji親了一口。
“哎呀,滿嘴都是酒味。”白若蘭輕輕打了丈夫一下。
“小芝麻,爸爸帶你去看大魚。”程千帆抱著小芝麻來到廚房的養水池,看那池子裡的鱸魚。
“周茹呢?”程千帆隨口問道。
“回金神父路了。”白若蘭上前來,不動聲色的將丈夫肩膀上的一根長髮捻起來,“你自己記錯了,酒櫃裡沒有你說的那瓶酒,周茹回去取酒了。”
看著白若蘭手中的長髮,程千帆趕緊解釋,“我就說了,那位倒酒的馮女士頭髮上一股怪味,八成是用了不好的燙髮水,倒杯酒也能落頭髮。”
白若蘭笑而不語。
“我去給周茹去個電話,取一瓶酒怎麼這半天。”程千帆將小芝麻交給白若蘭,‘落荒而逃’。
白若蘭嗔著臉,看著丈夫如同那跑狗場的電兔一般嗖的一下子上了樓,忍不住噗嗤一笑,“算你跑得快。”
……
程千帆打電話到金神父路,詢問周茹有無找到那瓶酒,周茹說已經找到了馬上就回來。
“還有,我放在你那裡的雪茄,你也帶一盒過來。”程千帆說道。
“哪一款?”周茹問道,“是格林先生送您的那一款?還是範德斯曼先生,我記起來了,是格林先生送您的,您存在我這裡……”
“就是格林送我的。”程千帆說道,掛了電話。
他的心中長舒了一口氣,臉上也難得露出一抹喜色。
這姑娘還算靈醒,沒有令他失望。
格林是一個英國商人。
……
喝了白若蘭熬製的醒酒湯,在家中小憩片刻後,程千帆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裝,確認身上沒有酒味後,他再度離開程府,按照既定計劃前往特高課。
“我必殺趙樞理。”程千帆咬牙切齒說道,“卑劣的支那人,我看上他的女人,他應該非常榮幸的拱手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