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那匕首那麼鋒利。”趙太太苦著臉,尷尬說道。
趙延年左想右想,自己還不夠慘。
最終一咬牙,命令自己表侄白胖用匕首扎他,白胖不敢動手。
司機也不敢。
兩人心裡明白著,這種事能不沾手就不沾手,雖然是趙延年的命令,但是,上峰說讓你動手傷他,你二話沒說就幹,誰曉得上峰心裡怎麼想,鬧不清還要懷疑你是不是早就心懷不滿呢。
看到兩人磨磨唧唧,趙太太說了句我來,直接從桌子上拿了匕首,一把扎進趙延年的肩膀上。
如是,抵達合肥後,合肥站驚聞上海鉅變,發往武漢的電報中便有了‘趙延年反應警覺,率手下與日寇激戰、浴血突圍,人已抵肥’之言語。
章虢登離開薛應甑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一個親信急匆匆而來。
“章主任,合肥站洪懿文密電。”
章虢登關上門,拿起電文,閱罷,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合肥站洪懿文是他的同鄉,也是他的親信。
洪懿文匯報了一個細節,趙延年肩膀上的傷口不像是兩天前所傷,根據醫生的判斷,此刺傷傷口不超過三個小時。
“這個趙延年。”章虢登笑著搖搖頭。
他招了招手,親信湊過來。
“回電洪懿文,令他詢問趙延年,是要當從淪陷區突圍的英雄,還是要當倉皇逃離,置黨國同仁於不顧、貪生怕死之徒。”章虢登說道,“我要三百,他自便。”
“明白。”親信點點頭。
三百便是三百根大黃魚。
章虢登只要三百根大黃魚,至於說洪懿文能從趙延年那裡搞來多少,他不會去理會。
至於說趙延年願不願意掏錢,章虢登覺得,他大抵是樂意的。
至於說章虢登給洪懿文的電文為何如此粗鄙直白?
章虢登信奉一個原則:談錢的時候,不要雲裡霧裡,越直白越好,這是對錢財的最起碼的尊重!你都羞於談錢財,錢財為何朝你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