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說,這份情報是保護了他彭與鷗,挽救了上海市委。
“是啊,我們要好好感謝這位同志。”王鈞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幸虧情報及時,我們還來得及中斷營救莊澤的計劃。”
“不,計劃照舊。”彭與鷗想了想,說道。
“什麼?”
“計劃照舊。”彭與鷗表情認真,“先把人弄出來,莊澤叛變的過程,我們要詳細審問清楚。”
王鈞考慮一番,也是點點頭,表示支援這個方案,至於說審問過後莊澤的下場,他沒有問,組織上對待叛徒的態度向來非常堅決。
……
“這樣也好。”王鈞說道,“這樣也能夠保護這位同志。”
彭與鷗看到王鈞也想到了這一層,欣慰的點點頭。
此前,對於這位特科安排在敵人內部、隱藏極深的內線同志的身份,他一直多有猜測。
他曾經猜測這位同志是隱藏在法租界當局的機關工作,可能是巡捕,也可能是租界的公務系統。
不過,現在他對自己的猜測又動搖了,莊澤事件是國黨黨務調查處的陰謀,這樣的陰謀計劃,除了黨務調查處內部自己人,外人根本無從得知。
這位同志竟然能夠獲悉這個陰謀,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名同志是隱藏在上海黨務調查處的。
他之所以決定繼續‘營救’莊澤,除了他剛才說的原因之外,更多的是考慮保護這位同志。
因為一旦組織上中止營救莊澤的計劃,這在敵人看來是極不合理的:
紅黨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放棄營救這麼一位經受住敵人拷問的抗聯戰士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陷阱計劃敗露了。
敵人肯定會進行調查,很可能會危害到這位內線同志的安全。
“這位內線的同志是冒著生命危險傳遞情報的,我們要保護好他。”彭與鷗感嘆說,“內線的同志,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同志啊。”
……
公寓外面。
程千帆隱藏在隱蔽的角落,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的雨衣上,他的心中卻如同火爐一般的熱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