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
“痢疾。”
……
客廳裡,彭與鷗看著邵媽帶著那個年輕的同志到別的房間迴避,這才表情嚴肅的對王鈞說話。
“王鈞同志,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這次他沒有說違反組織紀律的話,王鈞是他的重要助手,有資格隨時來見他的。
“老彭,組織上對莊澤同志的營救進展如何了?”
“你就為這件事,深夜來見我?”彭與鷗生氣說道,營救莊澤的事情在按部就班的進行,又不是十萬火急之事。
“哎呀,老彭。”王鈞急切說道,“我知道組織紀律,不是十萬火急我會來找你嗎?你先告訴我,這件事進行到哪一步了?”
“宋柳大律師已經和莊澤同志見面了,也證實了莊澤同志的身份。”彭與鷗說道,“中央巡捕房總巡長覃德泰對待革命態度向來友好,營救成功的希望很大。”
說著,他疑惑的看了王鈞一眼,“怎麼?出什麼岔子了?”
“好險吶,老彭。”王鈞從身上掏出牛皮紙包裹的信封,拆開牛皮紙,將信封遞給彭與鷗,“你看看吧,我們差點引狼入室。”
彭與鷗接過信封,掃了一眼信封上的‘王鈞親啟’,才抽出信紙,仔細的看,不一會,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的嚴肅,沉聲問,“這封信哪裡來的?情報確實?”
……
“我和老康分析過,應該是內線的同志送來的。”王鈞喝口水,潤了潤喉嚨,仔細的講述了這封信的來龍去脈,包括他和康二牛對此事的分析,以及他們去隔壁房間挖出了手榴彈和銀元的事情也講述了。
彭與鷗的臉色連連變化,聽完王鈞的講述,在客廳來回踱步,終於點點頭說道,“你們分析的對,情報確實是我們的同志提供的。”
那處安全屋他知道,是特科的‘竹林’同志幫助上海市委準備的。
他隨之就得出了判斷,這應該正是犧牲的老廖同志之上線,暨那位一直隱藏在敵人內部的特科同志。
“老彭,你知道這個同志?”王鈞立刻問。
“我只能說,這個同志絕對值得信任。”彭與鷗緩緩地說。
“可恥的叛徒。”王鈞憤怒的罵道。
彭與鷗知道王鈞在罵誰,他嘆口氣,“是啊,可恥的叛徒。”,他揚了揚信紙,“這份情報來的太及時了,不然會出大亂子的。”
組織上對於莊澤這名參加過抗聯的‘忠誠’戰士非常重視,彭與鷗都計劃與其會面,現在想來,真是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