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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1 / 3)

春去秋來, 上頭還在忙著過年的事情,說話間就到了第二年的秋天了。這一年□□月間好日子多,於是各種喜事也就多擺在了這兩月,嫁人娶婦的, 做生辰的, 慶學業的, 賀喬遷的,各種各樣的酒宴,趙家可吃了不少!

趙鶯鶯翻過年去就要嫁人, 這個時候就連這種吃酒也基本不去——除非是有特殊緣故的, 就譬如這次住在不遠處的鄰舍家裡娶兒媳婦, 她聽說了新娘子是哪一個, 便沒有二話答應王氏一起去吃酒。

這人家的新娘子不是別個, 正是當初找上趙鶯鶯的劉四姐。當初她對崔本有些意思不錯, 趙鶯鶯卻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姑娘,輕易能被她唬住。三言兩語打發不算, 最後還到崔本那裡說了一聲。

按照崔本的說法, 他自會料理,至於如何料理的, 趙鶯鶯就不知道了, 反正後來這位劉家姐兒就沒有來找過麻煩了。既然是這樣,她又何必去追根究底?

這一次趙鶯鶯之所以會想到吃這個酒,除了因為確實是很近的鄰舍人家外,更是因為劉四姐這次嫁人嫁的有些奇異——她爹孃可是很看重她的, 雖不至於讓她嫁個大戶,也不是隨隨便便安排的!

可是現在呢,趙家這位鄰舍人家,雖然尚算殷實,日子也頗過得。但距離劉家的要求還是很遠的——當初劉家還看上崔本了呢!以崔本為標杆的話,這家那可就差著老大一截了。

更出奇的是,這樁婚事安排的很緊湊!沒錯,這位劉四姐和趙鶯鶯是同年的,也就是說今年也是十六歲,這時候婚事還沒有定,是該有些著急了。可是要說下來的也多著呢!

趙鶯鶯原本並不在意這位劉四姐,至少表現出來是這樣。可是這樣會找上門來的姑娘到底還是讓趙鶯鶯記住了,這時候她的婚事又充滿了蹊蹺。趙鶯鶯也是一個普通人,當然會想要看一看,打聽打聽,這也是人之常情。

於是到了婚事的當日,趙鶯鶯便跟著王氏去鄰舍家賀喜。這時候新娘子還在家裡,而鄰舍家的迎親隊伍才出發。這邊的賓客可以安坐著吃酒席,等到新娘子到了再熱鬧一番。

吃過飯後的一段時間裡,趙鶯鶯可以隨意走動。她並沒有往別處去,而是看到了幾個閨中相熟的姐姐,這就湊了過去。說起來如今趙鶯鶯連個閨中說話的夥伴也沒有了啊,原因說出來好笑,竟是這些人都嫁人了。

趙鶯鶯因為經歷的關系,很難和人交心,所以夥伴少就是很正常的了。在這些有限的夥伴當中,趙鶯鶯又不適應太過於幼稚的,於是最後常常交往的朋友基本上是比她大了個兩三歲的。

以趙鶯鶯的年紀,大她個兩三歲的女孩子,絕大多數都嫁人做新婦了。所以才有趙鶯鶯沒有去小姑娘那夥,反而去了少婦一堆。

這些來參加婚禮的少婦往往都是和這家有關系的,而和這家有關系的話,最多的就是附近人家的媳婦。考慮到大家解決婚事都喜歡就近,這就該知道了,這些人基本都是趙鶯鶯的舊識。

“鶯姐兒快過來!”那些人見是鶯姐兒,也十分熱情,笑臉招手,招呼她過去。

趙鶯鶯也並不客氣,湊到了她們一堆裡,大家一起吃點心喝茶。

趙鶯鶯過去的時候他們都在說一些過日子的事情,總之就是操持家務、節省簡樸——也不能說只有節省簡樸,畢竟少女嫩婦的,她們才嫁多久?好多人連兒女都沒有生育,所以喜好裝扮,生活也不止是節省,這是很正常的。

看到趙鶯鶯,其中一個相熟的姐姐就道:“我們也就是圍著這一點子柴米油鹽打轉了,倒是鶯姐兒命好,在家的時候富足,嫁的人家也好!聽說崔家本哥兒的酒坊經營的好,以後必然不會讓鶯姐兒吃苦頭的。”

“得了,你那也叫煩惱?”另外一個穿布衫,頭發也只用木頭簪子挽起來的少婦無語地搖搖頭:“我這裡才叫做‘貧賤夫妻百事哀’,實在是不知道日子該如何過下去。相比起我來,你那也是好日子了。”

這人趙鶯鶯並不太熟,似乎沒怎麼看過的樣子,趙鶯鶯猜測她是外頭哪裡嫁過來的。

這些姐姐說話她都不插嘴的,只管微笑著聽就是了。這種做派無疑討好了這些人,覺得趙鶯鶯有耐心,能聽她們倒苦水。於是說著說著越說越深入,那個趙鶯鶯猜測外頭嫁到這附近的少婦就低聲道:“你們知不知道,今次這婚事裡頭有些不知道的門道呢。”

女人家對於這種隱蔽的事情最有好奇心,再加上之前多多少少都有猜測,這時候聽人提起,當然格外不同。於是一個個都湊了過來,有個嗑瓜子特別厲害的還去特地換了一盤滿滿的瓜子,這才安安靜靜聽人說。

“按理來說這劉家姐兒今歲才十六,不晚不早的,說是不能嫁,那是沒有道理的。但要說嫁的適當,那就是說瞎話了。她如今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這個年紀最是能幹的時候,在家裡幫襯爹孃,帶帶弟弟什麼的不是很好?急趕著嫁人,若真是上上等的好人家,那也就罷了,偏偏不是,這是圖什麼?”

說著那布衫少婦還左右看了看,解釋道:“我不是說這家不好,只不過相較而言尋常的很,這劉家又是一個眼界高的。除了那些當少爺的貴人,他們眼裡何曾有過人?”

只怕她是怕周圍有主家親近的親朋,她說這話就要得罪人了。趙鶯鶯心頭暗笑,左右看了看就放心了。她對這鄰舍家的瞭解可不是一個外來新媳婦能比的,至少這一眼看過去,都是極平常的相關人家。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或者說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就算這家和自家關系很近,這一群婦人也能翻來覆去地說,何況關系平平?布衫少婦這樣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一笑,有些性急地甚至開始催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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