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長老看在場的人，和煦的微笑忽然收住了，眉宇間流露出淡淡哀愁。
“抱歉。”雁長老說，“我不是長老院派來談判的。現在香巴拉的居民已經不願意再接納地球人。”
雁長老取出手心中的能量石放在桌上，六芒星投射出熒光，將這幾日的地心活動盡數展現在眾人面前。
從地心城收到巨大的衝擊，到神獸痛苦的哀鳴，再到孤星居民的示威遊行。
一幀幀畫面看得人心驚肉跳。
熒光映照著四方，映出眾人臉上的憂色。眾人的眉頭越擰越緊。
假使他們設想過很多種情況，現在看到的，也許是最糟的那一種。
雁收起寶石。
沉默。可怕的沉默。
於鶴翀開口道：“叔伯。既然不為談判，那您過來是……”
“帶你們走。”雁如實說。
“我們真的不管地球人了？”凰心口如堵。
雁失語，只用一聲沉重的嘆息作為回答。
“我們不走。”凰握著清玉的手，激動地站起來。
清玉目光堅定地看著凰。
“我們不能就這樣丟下地球人。”凰重複到。
清敏也附和：“凰大人不走，我們這些部下也不走。”
清平也站起來：“我也不走。”
眾目睽睽之下，雁長老的麵皮快掛不住了。於鶴翀單膝跪地握著雁長老的手，行了個君臣之禮，懇切道：“雁長老。”
雁長老抬手去扶他，於鶴翀卻不起，以拳叩掌，語氣中帶著哀求：“我們身為孤星人，自母星航行近一個世紀才來到地球，若沒有這顆星球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現在我們不能眼睜睜看它千瘡百孔卻袖手旁觀。哪怕是地球上的草木山石，皆是孤星的子民，更何況是人類。活生生的人啊。”
幾名舊部聽之不忍，清敏清玉幾乎要落下淚來。
雁長老撫摸著眉頭打結之處，使勁揉搓，亦撫不平這凸起的疙瘩。
人類是孤星的子民。
假如人類也這麼想就好了……
雁長老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
“你有沒有信心說服人類？有沒有能力管理人類？恐怖組織還會不會發動襲擊？”
雁的發問也是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