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兩個節日,他們都過不了了,但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雪花落在她的黑色頭發上,他輕笑著替她撚去,領著她上樓。
她雖然受到驚嚇,但她在下面時一切都很好,他以為他將人安撫好了,誰料,上樓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也推開了他,忙不疊地的往畫室跑。
她想躲藏,抗拒他的時候,便會往那裡跑,那裡是能讓她安心的地方。
今天這件事還是讓她受到了驚嚇,她不相信他了。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顧不上任何東西,沖過去想都沒想攔住了她,他努力了這麼長時間,讓她慢慢接納他,讓她相信他,卻在今天功虧一潰,如果讓她躲進去,他又需要從零開始,一步步誘哄。
這段時間他身心疲憊,得不到反應會讓他內心抓狂,以往還有她,如今她生病了,他在任何人面前都無法露出情緒。
他的情緒都不是讓他們看的。
相顧言顯然沒想到他會攔住他,在那一秒,她戒備的看著他,根本不讓他碰。
“阿言,怎麼了?”
他心知這時不能慌急,必須鎮定下來,以免她情緒再起波動。
她卻不理會他的話,一味的推他,想要進入畫室。
她如驚弓之鳥一般,充滿了對世間不安。
不能護她安穩,他只有放手,讓她去找尋那個暫時安心之所。
他松開了手,她忙不疊地開啟門,身子跌跌撞撞的朝角落的沙發跑去,躲進白絨絨毛毯之中。
淩謙赫沒有跟進去,挺拔精瘦的身形如同松柏一般立於門外,偏著頭看她,眼底有抹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