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萬物已被大雪覆蓋,遠遠望去一片白茫茫。
她裹著毛毯坐在沙發上,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黑白分明的眸警惕地看著他,顯得十分不安。
淩謙赫深深地看了她眼,轉身走了。
陽光映亮桌上十幾本,如何與自閉症患者相處的專業書籍。
…
一連五六天,相顧言都躲在畫室,她將所有人遮蔽在外,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觸碰,又回到了那個陌生黑暗的世界。
莉瑪女士的治療也被迫停止,她過來看過幾次,知道這次小意外讓她受了刺激,只能讓她緩幾天再進行。
淩謙赫執行長席位被罷免,在家專心看護她。
只是每次走到畫室門外,都無法再踏入,幾次試探都遭到強烈抗拒,他的努力,他的接近都像是石沉大海,激不起一點反應。
後來,在相顧言抱膝坐在沙發上,透過小窗戶看向外面時,淩謙赫便站在門口相望。
這一看時間可能長達五六小時,兩人都一言不發。
平日裡溫馨的公寓,即使有兩人存在也顯得有些冷清。
相顧言飯量逐日減少,本就羸弱的身子更加消瘦,淩謙赫也隨著她消瘦不少。
莉瑪女士見了兩人,總是忍不住嘆氣勸道,“evan,顧言現在是這個樣子,你得照顧好自己。”
顧言無法逃離,而evan卻在自我折磨。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