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他說的好平靜。
就像是說過千萬遍了一樣。
可能是他的語調太平穩,安初竟然也沒有情緒激動起來。明明曾經的傷害到現在還留存著,就在不久前安初還在被封野的粉絲圍攻。可在這一瞬間,安初竟然很平靜。
她說"那都過去了。"
封野停下腳步,"不,沒有過去。"
接著他深吸一口涼氣,沉聲說"那年我來紐約,乘著地跌漫無目的的找你,想著找到你,就告訴你,我的心意。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可安初,我看著地鐵裡形形色色的人,那麼疲憊。甚至還有那些因為一點點事情就咄咄逼人的猙獰嘴臉。我想到了我們曾經,我去給人做家教,你去教育中心教小孩子跳舞。那時候我們多累,又是多麼的弱下。隨便一點點事情就能把我們壓垮。我去找你,也不過是拉著你繼續過那種生活。"
"我不願意。"
安初跟封野面對面,她看著封野的臉,這麼靜距離的看,其實能看出封野的成長,他的下巴變的青虛虛的,那是經常剃鬚才會有的顏色,他的眉頭有了淺淺的痕。更甚至是他的眼睛,裡面摻雜了很多安初從前不曾見過的東西。
,"所以,你沒見我就回去了。"安初問。
"嗯。"封野目光很專注,也很深,"我要努力,努力到能負擔你的生活,能讓你永遠不用為生活所苦。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安初,我做到了。我這兩年沒日沒夜的工作,我現在的身價在娛樂圈數一數二,我投資了好多房產,我認識了很多有權有勢的人,他們不,我,能給你衣食無憂的生活,我能讓你幸福。"
他說的,安初都相信。
只是,"我結婚了。"她再一次重複。
這話說出來,安初自己都覺得傷感。怎麼就這麼難,這麼苦呢。在最艱難的歲月裡,他們彼此依靠取暖,那時候一起打工,晚上乘最晚的一班公交車回學校,路上看著窗外的霓虹燈,也會暢想,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買一個房子,有自己小小的家
這曾是他們之間最浪漫的誓言,可時過境遷,他掙了錢,能輕而易舉的買套房子。可安初,卻已經嫁人。
青春的遺憾吶,永記於心。
封野冷笑,"安初,你真的愛葉崇謙嗎?如果你真的愛他,又怎麼可能在紐約待兩年。葉崇謙這兩年在外的傳聞我都聽說了,誰都說他結了個假婚,根本沒見過他帶妻子出席任何公開場合。不僅如此,他還跟很多女人糾纏不清,他那樣的男人,你怎麼可能相信他會一生珍愛你。"
國內那些關於葉崇謙的傳聞,安初也知道。那都是蕭灑告訴她的,蕭灑說的時候還是一副同情葉崇謙的模樣。心愛的老婆異地而居,成天守活寡不算,還要被外面的人這麼說。
安初對這件事的看法是,她很心疼葉崇謙,很替他委屈。
感情裡的兩個人,是最能知道彼此的心意的。葉崇謙對她好不好,愛不愛她,她自己最清楚。如葉崇謙那樣掌控欲強,而且也有這個能力控制一切的人,他給出的最奢侈的禮物,其實是自由。
他放手給了安初自由。
只是這些話,安初不打算對封野說。她很明白,在封野面前多提葉崇謙一個字,都是對封野的一種傷害。不在現任面前提前任是一種聰明,不在前任面前提現任也是一種修養。
"那都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封野,這跟你沒關係。不管有沒有葉崇謙,我跟你都已經是分手了的。"
安初認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
可封野並不能接受,"為什麼?你寧可做個掛名的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說了我現在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情緒太激動,封野的嗓門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