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吉雋的意料之外,修行坊也沒有搜到那塊所謂的古玉。
眼看著他無功而返,沈信誨長出了一口氣,不提防沈潔卻湊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這回沒搜到,興許是因為吉少卿手下留情?”
沈信誨雙肩一抖。
“既然沒搜到,明天可就要堂上對質了。”沈潔笑著輕聲道。
沈信誨的雙肩再一抖。
可是翌日沈恭卻病了,高熱,昏迷不醒。
吉雋十分不悅,喚了大夫來看,卻說:“前者傷勢並未完全痊癒,近來油膩腥羶太多,傷口有些不好。怕是要養兩天才能上堂。”
這病因!
大理寺眾人聽了都氣樂了。
吉雋也哭笑不得,喝命牢頭:“其他犯人吃什麼就給他吃什麼?誰讓你們額外照看的?”
牢頭點頭哈腰地準家裡人探望麼?來的時候都帶著大魚大肉的。咱們領公差的總不能不許人家孩子孝順,這不就這樣了?”
氣得吉雋瞪了他好幾眼,旁邊的差役都捂著嘴偷笑。
喝命眾人散了,吉雋瞟了牢頭一眼:“今兒守衛的人手班次都排好了吧?可別讓這姓沈的病出個好歹來。你經點兒心。”
牢頭笑著躬身,一字一句:“小人親自排的班。都是老牢子了,經驗豐富。您放一萬個心。”
酉正。
沈濯來了,依舊只帶著淨瓶,提了食盒,輕聲細語地問牢頭:“聽說我祖父病了?是因為吃得太好了?”
這個病喲,簡直丟人!
牢頭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笑:“令祖父麼,在外頭沒吃著好羊肉,打回來就鬧著要吃。小人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就多給準備了幾頓。誰知道就惹了禍了。”
這個時節,傷沒好全,卻狂吃羊肉?
沈濯扶額。
真是活該了。
“我想去看看祖父,熬了些黃米粥給他。”沈濯說著,主動讓淨瓶揭開食盒的蓋子給牢頭看。
誰知牢頭看都不看,擺了擺手,笑道:“小姐請進吧。探病麼,怎麼不行?”
沈濯含笑點了點頭,步步生蓮,緩緩走進了牢門。
相較於三天前,大理寺的牢房不知怎地變得幹淨了起來,氣味也不那麼難聞了。
沈濯輕輕皺了皺眉。
這是個破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