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男人,誰都沒想到要帶些零食在身上。
秦煐猶豫再三,從自己的懷裡摸了一個荷包來給昧旦:“家姐喜吃蜜餞,這個原是給她預備的。只是你一個人看家實在無聊,這個送你解悶吧。”
蜜餞?
公主殿下什麼時候喜吃蜜餞了?
雲聲和胖一互視一眼,表情古怪。
昧旦歡天喜地地接了過去,立即便從裡頭拿了一塊鹽漬梅子塞進了嘴裡,眼睛一亮:“好好吃!”
胖一忙不疊地保證:“明兒我讓人去弄些,給你送來!”
昧旦美滋滋地道謝。
秦煐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不由想起了襲芳公主,含笑伸手摸了摸他的丫角,道別。
昧旦送他們出門,不由又想起沈濯,忙恢複了溫恭禮貌:“先生臨走叮囑,他多年好靜,於俗世已無半分眷戀。因公子是故人,我才相請一坐。此地此處情形,還望公子不要告訴旁人。”
秦煐看著他瞬間判若兩人,倒愣了愣。
詹坎在一邊呵呵輕笑,替他作答:“仙童叮囑,焉敢不從。天寒地凍的,仙童自己還要小心。若是那人照顧不周,仙童可找尹先生幫忙。”
昧旦對這個回答極滿意,歪頭笑著,脆脆答好。
一行人往回走。
馬車上如來時一般,只有詹坎和秦煐兩個人。
詹坎鄭重向秦煐致歉:“僕私心作祟,有些不擇手段了。還望殿下恕我。”大禮拜伏下去。
秦煐目視他後背,雙唇緊抿。過了一時,直到詹坎的肩上輕輕抖了起來,方淡淡開口:“先生免禮。”
只四個字,再不多說。
詹坎知道,秦煐這是要觀後效才決定究竟要不要寬恕自己。
收起內心的忐忑,詹坎鎮定下來,低聲轉開話題:“雲聲那裡,似乎在等殿下召喚。”
秦煐看了他一眼,慢慢地嗯了一聲。
眾人鬧哄哄出門時,雲聲覷著昧旦不注意,悄悄地拿了那封信。
秦煐看見了,沒做聲。
眾人也都默契地裝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