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沒動真格的,可狼神這酒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場面一度難以控制。
最後,熊神和豹神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個攔著劍拔弩張的知月,一個扛起張牙舞爪的狼神,先到兩邊的偏殿冷靜冷靜。
“你幹嘛拉朕到這兒來,狼神那傢伙太氣人了……”,知月接過熊神遞來的茶碗,直接撂在了桌上。
“老狼就是心情不好,多飲了幾杯,主子別和他一般見識,喝口茶消消氣,一會兒我送你”,熊神站在邊上回話。
“他還心情不好,你瞧瞧,連朕的新衣服都被他扯破了”。
“唉!也怪朕平日裡對他太過遷就,把他給寵壞了”。
知月指著脖領子上被撕開的口子,嘆了口氣。
熊神有些哭笑不得,狼神是真喝多了,打起架來像是街邊的潑婦,扯領子拽頭髮的,虧得主子不是外人。
他打算脫下身上的黑斗篷,給主子披上,剛拿在手裡,就聽見西偏殿那邊傳來了嚷嚷聲:
“本神這就過去,再嚐嚐那胭脂,看她到底能把本神怎麼著……”
知月當然也聽見了,雖說只有熊神在場,可她還是紅了臉,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主子,主子……”,熊神緊忙兩步竄到門邊,擋住某人的去路。
“你別攔著朕,今天一定得讓他長長記性才行……”。
熊神刻意保持著,不與知月有何任肢體接觸的狀態,只是左右來回阻截,奈何某人已經惱羞成怒。
幾下沒衝過去,便把火撒到了熊神身上:
“你躲開,聽見沒有,再若阻攔,朕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屬下悉聽尊便”,熊神把手裡的斗篷遞給知月,剛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知月瞥見他側臉上那道長疤,心中卻有些動容,緩緩開口:“魔王的事,朕欠著你的情……,他說以後會復你修為的”。
“可這傷……”,她不覺伸手輕撫過去。
距離的突然拉近,讓熊神很緊張,他雖然沒有狼神那般貪杯,但歡宴之上你來我往的,誰又能差的了多少。
他心裡清楚地知道,對面的可人兒,盛裝華服不是為他,可他還是抑制不了已經超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