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告訴我,要拿這清溪老鬼的避水珠作甚?”玉帝一隻手舉得老高,就是不讓知月夠到。
“帝君就是這麼討我歡心的,對不對?”知月明知搶不過人家,索性不費那個力氣了,直接坐到旁邊的玉階上,不理人了。
“又生氣了,這普天之下能給寡人臉色看的,除了王母就是你了”,玉帝也緊挨著知月坐了下來,強行把人俘進懷裡。
“又幹嘛?”知月沒好氣地想掙脫出明黃的包圍。
“你就不能對寡人笑一笑,溫柔一點,對星宿們左一個哥哥,右一個哥哥的,怎麼一到寡人這裡除了恭敬就是戒備”。
“寡人可以把它還給你,也不問你拿它做什麼,不過,你……,你得叫我一聲哥哥”,玉帝說這話的時候把臉轉向一邊,聲音低極了。
“噗,那你先還給我”,知月真被眼前的尊神給打敗了,自己撒嬌耍賴的本事啥時讓帝君給學去了。
不過這種反差萌她著實招架不住,簡直太可愛了,她都想上手捏一捏對方的紅臉蛋兒,可她不敢。
“好,君無戲言”,玉帝爽快地把珠子遞給了知月。
知月收好珠子把臉湊到玉帝的耳邊,小聲道:
“君無戲言是沒錯,可本姑娘可不是什麼君子”,說完,便一個騰空不見了。
“你……,寡人這就封了四方天門,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玉帝剛要抬手布令,卻見那小妖精又飛回來了。
知月俯衝過盛怒的龍顏,留下一記響亮的親親:“昊天哥哥,你生氣的樣子真帥”,便又不知去向了。
太和殿上那個掌管天地的王者似乎被“融化”了,將衛府中只剩下了一個,一個被心上人誇的找不著北的普通男子。
若不是星宿們見到知月解除了禁令,仙婢找進了將衛府,某帝君恐怕還不知道要在玉階上傻笑到什麼時候呢。
……
福靈山水澤對岸,十幾個人靜靜地趴在草叢裡,順著草葉的間隙觀察對面的情況。
卯兔慢慢地移動到知月旁邊,抿了抿嘴,悄悄開口道:“主子,你和帝君在一塊兒待了那麼久,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知月正聚精會神地觀察敵情呢,被兔子先生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給問愣了。
四周圍那麼安靜,兔子突然轉陣地星宿們當然注意到了,包括狼神在內,聽了兔子的說詞,每個人都立馬支起一隻耳朵,等待下文。
卯兔見知月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又重新措辭:“那個,我們方才守衛的時候,又是雲又是雨的,好像很激烈的樣子……”
兔子本身麵皮就薄,沒等說完話,他自己就先臉紅了。
知月瞧著兔子先生那副欲言又止的扭捏樣兒,覺得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猛地一回頭,果然大家都在偷瞄這邊。
“兔子哥哥,是誰慫恿你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的,他們這是拿你當槍使呢,你知道不知道?”知月無奈地敲了敲兔子的額頭。
“是……,是我自己想問的,九重天上從沒有過這般天象,我等都知道,天象是隨玉帝情緒變化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