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口,就見廖何鬱蹦出老遠:“我可見識過你不收拾的樣,我和你住一起遲早變垃圾場的,再說,我那房子我住的好好的,換地方了我肯定不適應!”
見兩個人都拒絕了自己,辛飲直接將臉埋進了沙發,成了一具“女屍”。
“早就和你說過要學會珍惜,現在祁軒這麼好的室友走了,你又只能到處找新室友合租了,不是我們不幫你,關鍵是經濟狀況讓我們只能口頭安慰你兩句。”
祁軒走了,他們也再也蹭不了飯了,同辛飲一樣,潑皮和廖何鬱凝固在沙發,成了會呼吸的雕塑。
照常在公司開會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嚴賀宇正凝神聽著大家對於嗷嗚直播採取的新想法與新建議。
魚龍混雜的人都想靠直播來撈一筆錢,這間接影響了嗷嗚直播這一軟體的檔次。
“我認為不僅要有更為詳細的實名註冊,同時可以設定一個網友評判對自己是否有用處的作用值,每點亮一個增加一點經驗,達到了一定經驗後,便可以開通直播……”
辛飲作為主播之一,如果有太多人當主播了,怎麼說也是在搶自己飯碗,認真聽了大家建議後她還做了不少筆記,畢竟粉絲本來就是一個容易流動的數字。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振動了兩下,一看,原來是房東阿姨發來的微信。
前腳才和潑皮想好在網上找室友的事,後腳阿姨就開始催起來下個月的房租了。
本來這件事一直都是祁軒負責,可搬走那天房東阿姨還過來幫了忙,這下能找的也只有辛飲了。
這次問的是固定的房租費和物業費,加起來的數字讓辛飲小吃一驚。
辛飲發現,無論她算多少遍這數字除以二都無法與自己以前的房租相符。
意思很明顯,祁軒一直以來都少要了她不少房租。
複雜的情緒又來了,祁軒走後,辛飲這才知道祁軒打掃房間洗衣做飯有多辛苦。
更不用說自己一人攬下了大半房費,還騙她說,水電費什麼的都包括在了裡面。
辛飲想哭卻哭不出來,手裡一邊還要回著房東阿姨催租的資訊,實際上所有銀行卡的餘額加起來,勉強只能付一半的房費。
這現實其實很殘忍,但之前的辛飲足夠幸運,碰到了一個奮不顧身擋在她前面的人。
想起那天在電話裡頭怪祁軒,辛飲羞愧的想破腹自盡。
愁眉苦臉之際,一道聲音冷冰冰的砸了下來,“哐當”一聲后辛飲受驚般抬頭,正好與坐在正中間的那個男人對視。
深邃的眉眼在此時格外冷峻,雕塑般利落的臉部線條,在迷了辛飲的雙眼後,當場賜給了她一個死刑。
“辛飲,你來重複一遍,剛剛我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