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一本正經地道:“太後這般說朕可要不高興了。想朕自小到大,誰不誇朕長得好。這下好了,才出生多久的奶娃娃,處處都把朕比下去了?”
“往日你父親聽著別人誇你長得比他好只有高興,如何與你一般,滿是不高興。”卞氏這般地說來,卻是憶起了曹操,淚又止不住地落下了。
曹恆還是第一次見人落淚,呆了呆,然後走了過去,“莫哭!”
伸出小手要為卞氏拭過淚,卞氏一下子就想到了曹盼也曾幾次為她拭淚,母女倆倒是一般的!
“你父親若是見到這孩子也如你一般的乖巧可愛,必是十分歡喜的。”卞氏伸手輕輕地撫過了曹恆的頭。
“乖巧可愛是真,就是話太少了,而且過於嚴肅,她長那麼大,哭得少,笑得就更少了。”曹盼半點不掩飾對於曹恆的嫌棄。
曹恆聽著半分不為所動,就那麼坐著,好像被說的不是她。
卞氏卻道:“這般多好,將來她也是要肩負重任的人,越是穩重越好!”
這般覺得的何止是卞氏,如郭夫人、蔡琰之類的皆是如此。只是站在曹盼的立場,“在她這樣的年紀,該是好好玩,好好鬧的時候,這個時候不鬧不玩,等再長大了些,想要玩想要鬧都不成了。”
曹恆的童年在曹盼看來就這麼一兩年,等到大點了,哪怕她再壓著,滿朝的大臣也不容她再過那逍遙自在的日子。
卞氏道:“孩子還小,你倒是生怕她不會玩不會鬧。”
“朕是怕她這會不鬧不玩,到她想玩想鬧的時候都由不得她了。”那可是極其悲劇的事,曹盼最擔心的莫過於此。
卞氏一番與曹盼溫聲細語地說來,這樣的卞氏,自曹丕死後再未如此過了。
因而曹盼才會說,柏氏幫了她一個大忙!
次日午時三刻,司馬氏與陳氏滿門,皆被押午門,劊子手揮刀而落,盡誅之!
這是曹盼自登基以來第一次這般大肆行刑,近三百條人命,一會兒的功夫就都沒了,午門血流成河,但事情並沒有因此結束了。
“陛下,楊彪也參與了此事,楊中書令……”通敵之大案,曹盼命刑部、大理寺、禦史臺共審此案,楊彪也在名單上簽了字,核查之下,楊修在北地的行蹤也是他洩露出去,這才叫匈奴將楊修擄了去。
故而禦史臺程瑟問明此事,曹盼究竟要如何的處置楊彪。
對此,曹盼道:“德祖什麼時候會洛陽?”
周不疑出列回道:“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