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洞庭抓過涼月的手指,傷口已經癒合,根本看不出一點破損。
“好了?這麼快!”
白洞庭聯想起之前幾次涼月受傷,好像也好得特別快。
涼月順勢勾住了白洞庭的小手指,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這種話聽著就傷感,我就告訴你,你敢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把你忘了!然後你送來的那些聘禮,我通通當掉換銀子買糕點吃!”
白洞庭不知該不該高興,涼月能說出這話來,應該是在意自己的。可是他也知道,這丫頭敢說就敢做。
白洞庭離開了,涼月坐在臺階上還不起來。
“姑娘,你別難過,小白將軍是有大本事的,不會有事的!”
桃核兒為涼月送來了披風,順便安慰一下她。
“誰難過了,我腿麻了,起不來。”
桃核兒用手指撥了下涼月的睫毛,把手指沾上的淚珠給涼月看。
“那這是啥?”
涼月揉了揉眼睛,說:“水。”
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涼月失眠了,她抱著枕頭,心好像突然變成玻璃的,不能碰,一碰就碎。
“明明是我把他給甩了,為什麼失眠的是我?”
沒人能吐槽,瘋爹還在忙。
山藥也不知跑到哪裡偷吃的去了,也不在。
涼月拍了拍自己的臉,瘋爹說她是欲擒故縱,她當時還不承認呢!
怎麼感覺這麼快就打臉了呢?
這麼一想,涼月怎麼感覺自己這麼茶呢?又當又立的!
“顧涼月,你才多大呀!想那麼多幹嘛!睡覺!”
涼月自言自語了十幾遍,還是不管用,眼見著天就快亮了,涼月用了顆安眠丸,才讓自己睡著了。
最近心裡有點亂,涼月這麼覺得。
轉眼又是一天,白洞庭離京,她沒有去送,她有些明白花釀從前與自己說過的話,她呆在人界的時間越長,牽掛也越多,就更加無法抽身。
可她是妖主,卻也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