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沒什麼胃口啊!”
“嗯。”
涼月拄著胳膊趴在視窗,天氣見涼,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玩兒的,她也不想出門了。
“北安侯走了嗎?”涼月問。
桃核兒把昨日那些賬簿一一收好,姑娘要麼不幹活,要麼就是一氣呵成。
才半日不到,就全都弄完了。
“是啊!姑娘,已經兩個時辰了,他可真夠煩人的!王爺只叫攔著人不讓進,又不讓攆。北安侯也不嫌丟人,就杵在王府大門外。”
“別說是站著等兩個時辰,就是讓他跪個三天三夜,王府的大門也不會為他敞開。”
涼月揪了一片柳葉,放在兩唇之間,又吹了起來。
昨夜對待那隻妖的手段,她是不是有些矯枉過正了?
曾經她不也是和那隻紫貂一樣嗎?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要遭受無妄之災?
如今她翻了身,就可以站在制高點上,去制止他人報仇嗎?
剝皮案是在紫貂被清除記憶,受人指使之後做的,而背後那人的目標是她。
她的目光太膚淺,如今紫貂沒了,線索也斷了。
“姑娘,風管家來了。”
桃核兒給涼月提了醒,涼月收拾了憂慮,便又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瑞王府小郡主。
風管家走到窗前,掏了只泥叫叫,就是古時候的哨子,上面塗了五彩的顏料。
“姑娘要不試試這個?”
涼月從小就發現了,風管家的袖子裡總是藏著她意想不到又合她心意的寶貝。
“好呀!風緘最懂我!”
當然不只是涼月腦子裡那個風緘了。
涼月笑著收了新禮物,又問風管家:“是不是北安侯在門外作妖了?直接亂棍打遠就是!瘋爹只說不讓殺,可沒說不讓打!”
“不是,姑娘,又有人求見。”
風緘看了看周圍,又說,“是李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