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氣氛太和諧，哄孩子的女人，做飯的男人，拋開其他環境因素不說，就是一家三口生活的樣子。
喬夏忽然拘謹起來，他們才是認認真真過日子的人。
“不用，我們就在外面借點地方就行。”
突然很想趕緊離開這裡，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誰想趙毅忽然開口了。
“特殊部門不知道，我也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就算那邊追去起來，我也就是個拿東西私用。這些生命力，即使拿回去，也沒有用了，那些人不會再活過來了。”
“我知道。”
他只不過是物盡其用，雖無大罪，但是出於人行道義，這種做法，卻是有悖人倫的。
“我老婆是被我出任務時候的仇家殺害的，還有我的孩子，才剛剛二十九天。在我打算將他們火化的時候，他們卻活過來了，雖然是以另一種形式。”
她突然有些心酸。
“我活了三十幾年，斬殺妖魔無數，可是我下不去手！”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積攢了許久的力量才能說出來。
“五年了，我不後悔，我一定要找到殺我妻兒的仇人，殺了他們之後，我們才能離開。”
離開意味著死亡，意味著真正的解脫，他已經心生死意，現在僅僅是憑著報仇的念頭撐著。
這樣的人，她不應該打擾。
“抱歉，吃過飯之後我們就會離開。”
趙毅似乎已經料到她會這樣，輕輕的嗯了一聲，繼續烤自己的饅頭。
明明這麼苦，可是他們卻甘願這樣活著。
她也是，明明不忍看，卻想一直看到最後。
看著小妻子直勾勾的眼神，鬼厲冰涼的手，把小妻子的手抓緊。
“要不去問問玉陽子他們有沒有辦法讓他們的狀態改善一下？”
她起開始不明白什麼意思，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