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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管你是啥大牌指揮官,要逮捕犯人就自己動手!”那名在緝毒特遣隊高層的原始構思中應作為臥底使用的日本警員正一臉不服地嚷嚷著。
“真的老大可能就在這附近,我可沒工夫拘泥這小事。”
高倉心煩意亂地說著,提著槍往外走,但他的自信已經動搖了,沒錯,行動失敗了,這完全就是一個局,而自己是那樣相信線人的情報,拒絕了所的反對意見,傻乎乎的一頭鑽了進來。
沒有毒品,沒有現金,爆炸物是民間産品,連同那輛車一樣是被竊取的——對於被捕的少數嫌犯來說,即使是罪名成立也是和大額販毒相比極為輕微的罪行,而與此相對應的是,警方則有多人在爆炸中受傷。
“taka,行動失敗了,你下一步怎麼安排?”多尼一邊為身邊的機動隊員包紮傷口一邊喊,他看出高倉的神色非常不對勁。
“喂!喂!到底在哪裡啊,你的那位宿敵?我要去逮捕他!”那日本警員又不知好歹地追了上來。
“你沒這個能力逮捕他!”高倉吼著,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他的腦筋在緊張地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兩個日本警員,自從到了紐約之後,並沒有告知他們任何重要的情報,所以不可能是他們。所以一定是特遣隊內部!
這時在紛亂殘破的現場,突然出現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妙齡女子,她飄忽地走著,用茫然的眼神望了過來,突然就一頭栽倒了。
“喂!振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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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幹不要發這種特急暗號!老子剛閤眼沒十分鐘!”傑裡抓起床頭的手機咆哮著,和各地監聽專家一起進行技術研討和教材編寫的工作並不輕松,這裡每名警員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為了證明自己的手段更高明,彼此之間的監聽和反監聽,加密和解密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每一天都在鬥智鬥勇中度過。淩晨4點剛剛破解了一串密碼贏得半打啤酒的賭注倒頭睡下,就被代表92隊最緊急狀況的簡訊暗號喚醒,任是誰都會發火。
“傑裡,搭最早一班航班回紐約,我們需要你。”電話那一頭,多尼焦急地說。
“你是不是犯病了,沒事幹消遣老子!”
“taka失蹤了。”
“什麼?!啥時候的事?”
“到現在為止兩個小時。”
“我操!才兩個小時這麼緊張幹嘛啊!他又不是小孩子,開車去兜一圈風就回來了……”
“先聽我說!他的車就在停車場,□□和□□在辦公室抽屜裡,手機在關機狀態,我們到處找不到他,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傑裡開始整理行李,披上外衣,在手機耳機裡多尼繼續報告最新的進展:“……他在現場發現了一名暈倒的東洋女子,然後和兩名機動隊員、以及日本警視廳的那兩名警員一起把她送往醫院,他在醫院安排了那名女子的病房警備之後就離開了……”
“那名叫工藤的日本警員聲稱最後見到他是在醫院門口的停車場,他獨自駕車離開,之後沒有人見過他……”
“他居住的公寓的看門人證實他沒有回過家,也就是說他把車開到隊部停車場,在辦公室裡留下□□和□□之後就消失了,他在銷聲匿跡之前應該一直是一個人……”
傑裡風塵僕僕趕回92隊隊部會議室時,所有人都面色凝重,顯然最壞的危險是高倉落到了敵人手裡,以他最近獨行俠式的作風,說不定被某個叛變的線人誘出來單獨約見,以至於落到販毒集團手中遭到綁架殺害。
“或者他被一連串失敗弄得精神崩潰了,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找神野,跟他展開大衛和歌利亞式的決鬥去了。”“拳王”嘟囔著,這臺詞雖然相當的雷人,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