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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臥底偵查這件事吧。”
“作為臥底潛入嗎?或許這在美國很正常,但這在日本有著嚴格的制度限制,你不知道嗎?”
“這是屬於機會提供型臥底,是日本毒品取締法中允許的。”
“確實這個案子只能用臥底了。”
“很有意思啊,我也要去。”丸尾已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別小看了臥底搜查!一旦進入室內便無法與總部取得聯絡,如果暴露身份,沒有後援,很可能無人知曉的角落被滅口。”高倉不假思索地駁斥著丸尾的天真。
“在美國也只有專業偵探才能進行臥底偵查。”
“奏在這方面很有經驗,由他來做最合適。”大友課長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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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倉奏繼續像傻瓜一樣呆在監聽室裡聽“廣播”,喇叭裡傳來的往往都是各種黑話和切口,以他的警務知識統統理解還有一定困難,突然卡卡嚷:“小子,過來把這段對話記錄下來。”說著就丟過一副耳機。
“我還不是這個隊的。”高倉奏倒不是想偷懶,他想著警察應有的保密原則,這種機密偵查不應該外來人員插手。
“td那麼多廢話,讓你記就記,我手指沒知覺寫不了字。”卡卡左手指著自己的右胳膊,高倉戴上耳機照做了。
那天晚些時候結束了突擊審訊的三上中尉和91隊其他幾名探員到餐廳聚餐,卡卡把高倉也帶了過去,飯桌上只有卡卡和多尼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其他人只是象徵性地喝一點,卡卡喝了酒廢話就很多,從嘲笑高倉完全狗屁不通的錄音記錄開始,到再次開始講述那場驚心動魄的槍戰,其他幾名親歷者也七嘴八舌地補充,對於槍戰的解說簡直精確到每一個角度,每一個細節,就是電影導演的分鏡頭也比不上他們的詳盡解剖。
“那時候我撞開車門,從9點鐘角度向他射了三槍……”
“不對不對!”
“是兩槍!我的耳朵還沒聾!”
“那家夥的換彈夾速度簡直有如神助,打了3個彈夾19發,他可以參加射擊大賽了。”
“但他的槍法顯然不怎麼好,只有一發擊中了你這倒黴鬼的胳膊。”
“喂喂!要不是你剎車技術太爛我根本不可能被擊中!沒人能擊中我!我向來輕如蝴蝶,疾若蜜蜂!”
“你能想象嗎?能想象嗎?在被銬上之前的一瞬間他還又裝進滿滿的一夾子彈,上帝保佑,子彈方向裝反了……”
“話說今天醫院方面來了電話,這家夥已經可以吃流食了,捱了5槍一週就活蹦亂跳,我真想操他的祖宗。”
……
……
很難想象如此生死一線險象環生的大型槍戰可以在這幫家夥的嘴裡成了津津樂道的談資,這真是一幫瘋子,犯罪有多瘋狂,緝毒探員就有多瘋狂,高倉覺得和這些人相比,傑裡的警察狂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喂,小子,你不喝點嗎?到了飲酒年齡沒有?”藉由酒精緩解槍傷疼痛的卡卡在第n次倒酒時想起了身邊的年輕人,“對了你td到底是誰啊?”【注1】
高倉伸手倒了杯酒:“我是將加入91隊工作的警員高倉奏。”他這說話的時候看了三上中尉一眼。
“行了,酒鬼很快就會增多一個,多尼,以後你們就一塊兒酒桌廝混吧。”今天的交易主角裡奇一邊品嘗果汁一邊作出結論,接著又是一堆嘲諷和玩笑,原來在這個隊裡,只有資歷最淺的探員才會需要藉助酒精的作用來緩解精神上的高度緊張,老手們都已經對酒沒什麼興趣,當然卡卡這屬於特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