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說的小人死盡了,我或許會去信儒家。”
聽著李昂的話,陳慶之知趣地閉上了嘴,他知道繼續說下去,只會惹人反感。
“子云,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李昂岔開了話題,陳慶之跑來找他,估計是有什麼事要找他商量。
“我是想跟你說,由於即將入冬,興秦城囤積的物資,不會再運送過來了。”陳慶之答道,“而且現在接管興秦城的是我們金陵都護府的韋睿將軍,他帶來了軍堂最新的命令,我們得在冬
天擊垮鐵勒,三天後最後一批弓弩會運抵。”
“在冬天擊垮鐵勒,那麼急?”李昂皺緊了眉頭,他沒想到軍堂的命令如此困難。
“啊,總長已經親自來宛州坐鎮了,聽說突厥人最近一個多月裡的軍事調動有異常,總長猜他們要對定襄下手,現在北庭都護府兵力不足,若是在東線直接與突厥決戰的話,恐怕傷亡
不會小。”陳慶之答道,對於現在的局勢他有他自己的看法,“突厥人是行險一搏了,處羅可汗已死,擁有可汗位正統繼承權的阿史那社爾在我們手,他們若是不提前下手。就只有慢慢等死
了,現在動手地話。還有一線生機。”
“只要攻破定襄,殺了阿史那社爾,他們就還有與大秦談判的資格是嗎?”看著冷靜異常地陳慶之,李昂問道。
“差不多,只要突厥能保持完整,他們就還有機會。”陳慶之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突厥人有成為大秦大敵的可能,他們在主動地進行漢化,學習我
章制度,技術和文化,我們不能讓他們成為第二個北匈奴帝國。”
“擊破鐵勒人,讓突厥人不得不應對兩線的壓力嗎?”李昂低語著,接著他抬起頭看向陳慶之道,“目前我們和鐵勒人的兵力對比如何?”
“騎兵兩千七百人,重灌步兵五千人。加上回鶻人七萬地話,我軍的兵力在八萬左右。”陳慶之皺了皺眉。“鐵勒人的兵力在二十五萬上下,大約是一對三。”
“這仗可不好打啊!”李昂有些頭疼,他最不擅長的就是統率大軍正面對戰,於是他看向了陳慶之,“你有什麼看法?”
“鐵勒人目前按兵不動,和我們的大營對峙。只是不時有些零星的戰鬥,看起來是想拖延時間。”陳慶之的眼睛眯了起來,就像一隻狐狸在盤算獵物一樣,“他們並不想為突厥人和我們死
拼。”
“不過這才是他們愚蠢的地方,在擁有絕對優勢的兵力下,竟然不對我們發動進攻,基本上是自取滅亡了。”陳慶之的聲音裡滿是自信。
“你是打算在冬天進攻。”李昂看著忽然變得像把刀子一樣鋒利地陳慶之,皺緊的眉舒展了開來,這個人終於要露出他地獠牙了嗎?
“難道將軍不是這麼想的嗎?”陳慶之笑了起來,“在平野上。敵方數量龐大的騎兵對我們的威脅很大,可是一旦進入冬天。騎兵在積雪裡可沒任何的優勢,步戰的話,他們絕不是我們地
對手,這就是我們的轉機。”
看著笑得自信的陳慶之,李昂的眉毛抖了抖,看起來自己還真的是不適合統率大軍,雖然他和陳慶之一樣,都決定在冬季發動攻勢,可是他想的卻是帶領精銳部隊,以風雪為掩護,直
接襲擊鐵勒人的主營,把他們的帥帳端了。
三天後,最後一批物資到達回鶻大營,和前面一直絡繹不絕送來的糧草衣物不同,這次運送的全是步兵弩用地箭矢,足足近七十萬支,足夠兩支整編的重灌步兵師地強襲作戰之用。
大帳內,林風霜依然戴著面具,不過對在座的諸位大秦的將軍來講,她的身份已不是秘密,畢竟對於他們來講,將身份坦誠出來,才能得到他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