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別,別。小的說,說。”三蝦嚇得兩腿打起了哆嗦,“小,小的叫三蝦,是言老大讓我看著荊家,說是有人去他家的話,就讓我跟著來人,打聽下底細。”
“那個言老大是幹什麼的?”崔斯特刀鋒鬆開了些。讓那個叫三蝦地小地痞心定了定。
“大,大爺。言老大是西城天門賭坊的大老闆。”
撤去刀鋒,也不待那小地痞轉過頭,崔斯特一刀柄砸昏了他,將他拖入小巷的陰影處,拉了拉斗笠,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夜晚,回到府裡,崔斯特將白天的事情全告訴了李昂,“公子,我打聽了一下,那家天門賭坊,在西城算是不小的黑道勢力,手底的幫眾不下三百,不過沒聽說他們有和哪家世家或是朝廷官員有關係。”
“不必管他們,只要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就行,這件事情急不得,先這樣好了。”李昂略微思索下道,“對了,你讓老岑以後多留意下長安黑白兩道的江湖勢力。”
走出書房,李昂徑直去了前廳,風四娘和林風霜買下了自家門前不遠處的酒肆,也不知道她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咱們就以賣酒為主,老孃倒不信,就賣不過那個天然居的灞橋春。”老遠地,李昂就聽到了風四孃的聲音,不由笑了起來,他地風老闆娘終於回來了。
“什麼酒,那麼貴,居然要三百金銖一罈?”李昂跨進前廳,看著風四娘和林風霜笑問道,說實話,他雖然聽說過天然居的大名,可是那酒倒不曾聽說過。
“是天然居獨門秘製地灞橋春。”看到李昂眼裡不解,林風霜答道,“據說是天然居用冬天的灞橋雪水,釀製的清酒,喝下之後,回味無窮,每日只售百壇,仍是供不應求?”
“哦,那什麼時候倒要弄罈子來嚐嚐味道,看看是怎麼個回味無窮的法子。”李昂聽了之後,笑道,“只是三百金銖,實在是貴了點。”
“哼,什麼回味無窮,根本沒我的冰裡燒好,不過是靠著名氣唬人而已。”風四娘在一旁憤憤道,頗有些不平的意思。
“風霜,你們喝過那酒了?”李昂看向了林風霜,口裡那聲風霜叫得極為自然。
“我和風姐姐早上見你又被逼著寫字,就一起上街看熱鬧去了。”林風霜看了一眼李昂,心裡卻是為了那聲風霜心跳不已,她眼裡含著喜意道,“哪想到碰上了那個荀公子,他非要請風姐姐和我去天然居,喝了那個灞橋春,風姐姐就…”
“你們那一頓花了多少錢?”聽到荀日照又來了,李昂不由皺起了眉頭,偷偷地看了一眼風四娘,那個書呆子可不是她的對手啊!
“沒多少,五千金銖而已!”風四娘看著李昂,得意地道,“我和林妹妹一共喝了十壇灞橋春,你是沒看到他的臉,真是有趣極了。”
“十壇。”李昂愣了愣,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林風霜和風四娘是什麼人,一個以前是數萬鐵騎地統領,一個是開黑店的老闆娘,區區十罈子清酒,實在不算什麼。
“對了,你跟我說說,我地冰裡燒在長安賣,叫什麼名字好?”風四娘忽地看向了李昂,“你跟那姓陸的那麼久,應該知道怎麼取風雅的名字。”
“四娘你釀的冰裡燒,是不折不扣的烈酒,在長安賣的話,就叫長安醉好了。”李昂笑了笑道。
“長安醉,醉長安。是個好名字,風姐姐,我們就用這個名字吧?”林風霜聽了之後,眼睛一亮道。
“嗯,長安醉,醉長安。蠻有味道的,就用這個吧!”風四娘唸了念,定下了這個日後替李昂賺得盆滿缽滿的烈酒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