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象是覺得天都要蹋下來了。一雙小手緊緊拽著身側被褥,瞪大著眼,一動不敢動。
瑾睿的‘唇’貼著她的‘唇’,也沒動作,垂著眼瞼看著她驚詫的眼,‘唇’順著她的鼻樑慢慢上移,最後覆在她的眼睛上,輕‘吻’慢‘舔’。
他的呼吸輕微的吹拂著她的面頰。
眼上微癢‘潮’溼的感觸讓玫果面上快燃燒,燙得象是在火上灼烤,雖然身邊被他身上的淡淡的竹香圍繞,仍不能確定身邊的人是他,試著輕喚,“瑾睿?”
他停了下來,在她身側半躺下來,冰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眼。
父親長著一張絕世的俊顏,雖然他痴情於母親,直到母去世後才懷著愧疚之心娶了佩衿的娘,一生中規規矩矩,卻因為這張臉惹來不知多少是非恩怨,甚至滅‘門’之災。
當他這張臉越來越酷似父親的時候,他反感自己這張臉。隨著年齡增長,這張臉果然如父親一般給他招來許多煩惱和麻煩。
這以後,凡是多看他幾眼的‘女’人,他都會厭惡,唯獨這雙眼,直愣愣的望著他時,他不但不反感,心反而砰然‘亂’跳。
他真希望現在這樣瞪著他的眼,能看見他。
玫果只覺得他指尖上的冷透過她的眼皮,讓她火燙的臉舒服了些,真想抓住他的手冰一冰自己燙得難受的臉,不過也只敢想想,不敢當真行動,“瑾睿,你不必因為同情我,誤了你自己該有的生活,你還是和我沒來之前一樣,想怎麼就怎麼。”
他的手指在她眼皮上停了下來,冷冷的道:“我從來不需要別人同情,也從來不會同情別人。”
他的口氣很冷,但玫果卻覺得全身舒暢,抓了他的手捂在臉上,滾燙的臉被他冰冷的手一冰,透心的涼,“你是屬蛇的嗎?真舒服啊。”
瑾睿微笑了笑,除下外衫,手一揚。墨綠的外衫搭服貼的平搭在‘床’欄上,身子滑躺下去,手臂穿過她的後頸,輕攬了她,“睡吧。”
玫果身子一僵,臉上笑意頓住,呼吸也變得小心,“你……你睡這兒?”
瑾睿沒有出聲,只是將手臂緊了緊,迫著她窩進自己懷裡。
玫果身子崩得到更緊,身子往後挪了挪,不碰到他的身體。
面前的人可是人間絕‘色’,雖然現在看不見他,但他的樣子在腦海裡可是根深蒂固的,隨便想想就能想得出來,他太高詁她的定力了,能貼著他而坐懷不‘亂’。他可以高詁她,她可不能沒有自知之明,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省得萬一睡著了,夢遊做出什麼作動‘激’惱了他,被他丟出‘門’外。可就慘了。
正胡‘亂’想著,他的手臂‘抽’了出去,接著身上一涼,身上的被子被他捲了個空,現在雖然已過寒冬,但初‘春’的夜晚,仍十分寒冷。
而她怕睡皺了外袍,睡下前,是脫了外袍的,身上穿著褻衣,單薄得很。
抱著手臂搓了搓,伸手去‘摸’被子,現被子被他一個人裹得緊緊的,乾咳了一聲,“你今天不睡過對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