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有人存了三分良心,忙出聲打了圓場, 道:“往年都是這樣玩, 也實在沒什麼意思,不如便玩玩別的吧, 五姑娘可有什麼想玩的?”
這便是將主動權遞到蕭七桐手邊了,好讓她選不會令自己露怯的專案。
這些個姑娘, 有嫉恨蕭七桐的。
但自然也有愛恨分明的。
我們雖然依舊不喜歡你,妒忌討厭你。可你方才既然救了我們, 自然便該還你的大情, 還清楚再說旁的。
蕭七桐上輩子游歷天下, 還真見過不少新鮮玩意兒。
至少眼界比這些京裡頭的姑娘廣了不少。
這些高門出身的貴女, 自認為蕭七桐不常出門, 便該是個眼界小、手段淺薄的。卻沒想到,她們那引以為傲的種種後宅手段,落在蕭七桐眼裡, 方才叫淺薄呢。
沒見過天下之廣闊。
便以為爭寵奪夫婿,以一方內宅為天地,即是胸中有丘壑了。
豈不可笑?
“擲糠包,跳花盆, 押加……在滇州一帶,極為流行。”
她上輩子便是病死在那裡的。
“還有葉子戲, 投瓊, 彈子, 象碁, 飛石球……津州一帶愛玩。”
“抓子兒,捶丸,雙陸……是豐州一帶愛玩的。”
有人忍不住道:“你怎麼知曉的?”
蕭七桐不是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
蕭七桐眸光微閃:“書上都有記載,如雙陸的玩法,如今幾近失傳了。”
眾人聽了這話,一部分人暗暗咋舌,原來蕭七桐並非不通文墨,相較之下,竟是懂得比她們更多;卻還有一部分人仍舊心下輕視,背過身去還要輕嗤一聲:“原來她愛看的盡是些閑書。”
若論詩文。
蕭七桐自然不比江舜的本事。
但要論起玩遊戲,這兒還真沒幾個玩得過她的。
蕭七桐一時間也懶得與她們玩,便擺手道:“還是選你們愛玩的就是了。”
說罷,蕭七桐讓樂桃鋪平了厚厚的帶毛披風,然後便整個順勢躺下去休息了。
眾人見狀:……
這人,到底有沒有將她們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