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鐘鳴來說,俞白就是個女無賴。
住處鐘鳴還是幫她找了,就住在鐘鳴家中,鋪了楊延朗送來的新被褥,那些綾羅綢緞的虎豹繡被鐘鳴都沒捨得蓋,反倒便宜了這位女俠。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很難拒絕這樣貌美如花女人的要求,即使有幾分無理。
無理總不是蠻橫的過分,在很多男人眼中,漂亮的女人無理是撒嬌,長相不過關的話……那就是無理取鬧。
鐘鳴是個正常男人,即使兩世為人,身上也難免有些俗氣,男人骨子裡喜歡漂亮女人的天性,他是有的。
屋子讓給了俞白,鐘鳴就只能跟梁餘去擠著睡。
可梁餘睡覺磨牙放屁打呼嚕,屋子裡還有揮之不散的臭腳丫子味道,鐘鳴睡到清晨還未雞鳴便起了床。
伸了個懶腰,鐘鳴走出屋子。
大公雞鐵將軍還在窩裡趴著,不到它打鳴的時間,這傢伙很守時,早一刻都不會上崗。
剛洗了把臉,鐘鳴便聽到隔壁有聲響,俞白已然起床,她倒是起的挺早。
不消片刻,隔壁院子裡又傳來利刃破空聲,鐘鳴踮著腳,從矮牆這邊瞧了瞧,是俞白在舞劍。
俞白的劍法有些古怪,異常華麗的劍招,銀劍在她手中幾欲脫手而出,分明能看出俞白的使劍手法很老練,卻又失誤很多次,如初學劍道者。
這種矛盾的結合,讓鐘鳴很是不理解。
鐘鳴接觸刀法不過幾月時間,也不會像俞白這般,還能讓武器脫手?
一整套劍法看下來,鐘鳴越發感覺俞白的劍法古怪。
屏氣收劍,俞白扭頭看了眼矮牆上的半個腦袋,冷哼道:“偷師?”
尷尬的笑了下,鐘鳴就從矮牆那邊翻過來,說道:“我用刀,偷劍招沒用。”
俞白沒有再搭理鐘鳴,將劍放在一旁,打了水去洗臉。
鐘鳴則是練了會兒字,又開始準備早飯。
爐灶上的大鍋裡湯米煮的咕嚕嚕冒泡,鐘鳴百般無聊地盯著湯米,切了點醃製好的牛肉放進去,然後蓋上蓋子出屋子。
恰巧看到俞白正在看鐘鳴的字,她再看鐘鳴的時候,眼神柔和的許多:“你字寫得不錯。”
“還行,主要是我孃親教得好。”
趕緊上前收起宣冊,鐘鳴可不敢讓外人碰他的寶貝宣冊。
俞白小聲嘟囔了一句:“小氣。”
兩人坐在石桌旁,都等著肉粥煮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