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俞白的來歷,鐘鳴其實還是很好奇的,他主動開口閒聊,問道:“俞白姑娘你是從哪裡來的?”
“新唐。”
俞白拔出她的銀劍,開始慢慢擦拭。
鐘鳴尷尬地笑道:“出了村往城裡走,就是新唐地界,北到極北臨海,都算是新唐的領土,俞白姑娘,你這來處也太大了。”
俞白不滿地撇撇嘴,又回答道:“新唐西北的游龍山脈。”
一聽是游龍山脈,鐘鳴的眼睛眯起來,那裡最為出名的便是劍崖,同為與白玉京,蓬萊的上界仙宮。
只是劍崖平日裡行事十分低調,從未聽聞劍崖有哪位仙人外出露面。
“俞白姑娘是劍崖的仙子?”鐘鳴又問道。
這次俞白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瞥了鐘鳴一眼,手中擦拭利刃的勁道大了幾分。
她不想回答,鐘鳴也得到了答案,這位俞白姑娘應是劍崖的人。
那就又讓鐘鳴很是好奇,一位仙人,不騰雲駕霧,猶如白玉京的仙人那般作華光飛行,反倒騎了匹白馬四處溜達,難不成是劍崖的人都不會飛?
“既然俞白姑娘是劍仙,此次前來,恐怕不是為了行俠仗義這麼簡單吧?”
鐘鳴的問題每次都直指俞白的心扉,她不耐煩地抖了下銀劍,劍刃發出輕吟。
俞白揮劍一斬:“我來邊陲是為了殺人,你若再問,我先殺了你!”
盯著那顫抖的劍刃,鐘鳴不做聲了。
他不知道俞白說的是不是真話,但他肯定,俞白姑娘沒有殺過人,殺人的劍招不是她剛才練的那般華而不實。
屋中的肉粥煮熟了,熱氣將木蓋頂得叮噹作響。
那邊院中大公雞飛到牆頭上開始鳴叫,梁餘也罵罵咧咧地起了床。
於是鐘鳴三人吃過了早飯,俞白一直沉默,也不知是再度蹭飯吃心裡抹不開面子還是如何,始終沒說過話,吃飽飯便提了劍出院。
鐘鳴則是看張道禎師徒二人沒來吃飯,跑到他們家中瞧了瞧。
師徒二人是廢寢忘食的煉丹,一顆石精給張道禎帶來新的煉丹思路,老道士顧不得吃飯,他那小丹爐已經整整一夜沒有停火。
鐘鳴扒著門框說道:“老道,我的丹田好了,昨日有個南漢來的高人,給我治好了丹田。”
“哦,恭喜。”
張道禎盤膝在小丹爐面前,頭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