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
也不知道說什麼。
挺奇怪的,他在我身邊躺下,我原本的懶散像是淡了,突然間就有了精神頭。
而陸暻年呢,則在很快的時間內睡著了。
他甚至打著些輕微的齊。
我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最是知道他睡覺是什麼樣的,很少會有動作,當然也不會發出聲音,他今天這樣顯然是累的狠了,困的狠了。
我看著他。
真的有些恨意生出來。
真想爬起來搖醒他,告訴他,你這樣逞強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我不是你最親近的人,為什麼你就不能將方笙的事情告訴我呢。
為什麼非要這樣逼著自己跟我,都不得安生。
只是這些都是我的空想,他睡的無知無覺的。
他醒來,我沒有再說讓他離開的話,卻也並不同他說話,總要有個態度表示出來吧。
過了幾天,他下午回來跟我說,“晚上看下新聞。”
我聽到他的話。
晚上果然看了。
結果八卦新聞報道了方笙與一位成功男士交往甚密,在一個車庫裡拍到的照片,照片裡方笙那張明豔的臉無處遁形,倒是對方男士帶著鴨舌帽,看不清樣子。
我第一反應是這個男人是陸暻年。
因為最近跟方笙交往甚密的人,也只有他。
但是轉念想想不對,是陸暻年讓我看的新聞,若是他,他應該捂起來才對。而不是這樣大鳴大放的讓我看,所以不可能是陸暻年。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這個男人是安安的父親。
親生父親。
這樣的訊息我得知,實在是壓不住心中的八卦蟲子,一下子起來開門跑出去,剛好陸暻年上樓梯上來,估計是想來找我的,看到我一路小跑著下樓,嚇的臉都白了。
幾乎是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姿態接住我,怒道:“著急什麼,我就在家裡,有事你叫我不就行了。”
我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
直接問他,“那個男人是安安的親生父親是不是?”
陸暻年臉色更難看,“你就是為了這個跑跑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