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
其實我已經說過很多了,可是他非要如此,寧可不見我,我又能怎麼樣呢。
一個人過了這麼久,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每天單純又單純的過日子,只想著怎麼樣對孩子好,怎麼樣對自己好。
其他的,都不想。
眼不見為靜,我覺得挺好。
陸暻年沒在說什麼,我也不出聲。
回到別墅,我給陸暻年做了川貝母蒸梨,畢竟是答應過的,不做不太好。
我這麼一進廚房,倒是把原本的傭人嚇了一跳,在這裡有人伺候著,我也就很久沒有下廚房了,沒有了那個會點菜的男人,似乎自己都懶下來的似的。
還好蒸梨不是什麼大的工程,很快也就弄的了。
我端給陸暻年吃。
看他埋頭吃的香甜,我才說:“吃完就走吧,去你應該去的地方。”
說罷我也不看他,轉身就上了樓。
其實要是一直不見他,我的情緒還是不錯的,沒有那種眼見為實的殘忍,挺好的。
他還是不要來吧,我聽到方笙她們的來電,不可能心裡沒有起伏,這樣的情緒,對孩子也不好。
我進房間上床補眠,按了床頭的音響,放了莫扎特的鋼琴曲。這還是紀清來跟我說的,說貝多芬的曲子人性特別重,那些殘忍的,黑暗的人性,而莫扎特的曲子,神性更多,那種空靈的,超凡脫俗的感覺更好。
我想著,還是不要讓孩子在肚子就聽人性重的曲子吧,人世間已經夠黑暗的了,我還是想著能讓他們保持單純。
因為曲子的關係,所以我沒有聽到陸暻年的進門聲。
他的手輕輕的握住我的。
我沒有動。
其實身體也是有些乏了。
他說:“顧夏,你給我一點點時間,我絕對解決好這個事情,你讓趕我走好不好?”
“嗯。”我應著,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沒辦法,人懷孕了,似乎真的會變個樣子。
他說的話,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之前他說過很多次,重要的是,根本沒有結果。
我聽過,信過,現在,我挺淡然的了。
陸暻年看我的樣子,倒是他自己有些受不了。
爬上床來抱著我,有些沮喪的說:“你難道真的打算只要孩子,不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