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的就是完全飾演好花瓶這個角色,對著人毫無破綻的微笑,然後點頭就行。
原本覺得這樣就能撐過整個晚上的,卻沒有想到夏家的人又來了。
“夏總、夏夫人。”陸暻年依舊保持著他的狀態,親和的跟人打招呼。
我就有有些為難,想了想還是跟著他叫:“夏總,夏夫人。”
夏富對我的稱呼顯然是不滿意的,不過這會兒他對我的不滿意倒沒有直接發出來,而是直接炮火對準陸暻年說:“陸總,打算什麼時候娶我的女兒”
這一上來就逼婚,到底是個什麼節奏啊。
我有些站不住了。
覺得周邊的人都在看我。
陸暻年對此倒是答的很隨意,“只要她願意,我隨時都可以。”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夏富有些吹鼻子瞪眼。
然後對我說:“你去,跟著你哥到處認識認識人,我跟陸總有幾句話說。”
我看陸暻年,他點頭,“去吧。”
這下好,我跟著夏亦寒急忙走了,我實在是不喜歡站在他們旁邊。聽著他們說我的婚事,總覺得難為情。
夏亦寒帶我走出他們身邊就罵我,“你看看你那點出息雖然我對爸的做法不贊同,但是這個問題難道不該問”
不是不該問。
而是在這個場合問出來,怎麼看怎麼有種我恨嫁的意思。再者說,夏富跟我其實並不怎麼親近的,他這麼明晃晃的逼婚,我也真的是接受不能。
覺得怪怪的。
不過能從陸暻年的身邊離開,走到一旁不怎麼引人注目的角落裡。我也真的是鬆口氣。陸暻年到哪裡都是天生的聚光體,我幾乎覺得滿場人的眼睛都在凝視著他,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實在是有些令人疲憊。
夏亦寒給我拿了杯果汁,“給,喝吧,酒會還長著呢。”
我仰頭看他。
“主辦人還沒有出場。”
我心中明白他說的是頌先生,我當然也是擔心頌先生的,只是我的擔心,根本沒辦法對夏亦寒說。
陸暻年跟頌先生年少時光裡的那些過往,除了我,全場估計沒有人知道。
夏亦寒沒在提頌先生,而是問我說:“跟白菲潞一起來的人,跟你有關係”
他不認識江哲年。
這也是應當的,認識夏亦寒的時候,我已經離婚,雖然他知道我離過婚,但是我的婚姻到底為什麼沒有了,這一切夏亦寒都是不清楚的。
我抿抿唇說:“那是我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