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大驚喜,誰又知道是什麼呢
江哲年先對我伸出了手,“顧夏,好久不見。”
我看著江哲年完全沒有笑容的臉,他對我打招呼似乎是一種公事公辦,帶著一種陌生的氣息。
白小姐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叫喚:“哦對了顧小姐跟江醫生是老相識。瞧瞧我這個記性,把這一茬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我伸出手,握住江哲年的指尖,快速的結束了這所謂的禮尚往來,沒有給對方或者其他人任何機會說話。
對於白小姐,我想如果我完全不出聲,她大概會變本加厲吧。
所以我輕聲對她說:“我想白小姐大概不知道,呱噪是一個女人最不能要的習慣。”
陸暻年在我身邊竟然笑出聲來。
他這麼一笑,白小姐自然是滿臉通紅,甚至惱羞成怒,“哼咱們走著瞧”
她轉身自己走了,她的裙子不好走,走的快了兩條腿就得加快頻率,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白小姐這麼毫無顧忌的一走,江哲年可不就成了落單的一個,但是他這個人呢,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而是輕輕的對我跟陸暻年點頭,然後很有風度的扭頭去跟上白小姐。
我看著江哲年的背影有些發愣。
還是陸暻年說了一句,“他變了很多。”
我點點頭。
從一個縣城來的窮小子,一路走過來,拋開我跟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不談,單單說江哲年,這一路來,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有些疑惑的問陸暻年,“難道他原來的醫院又重新要他了”
原本江哲年因為出軌,並且出軌的物件還是患者家屬這樣的嚴重事件被醫院開除了,這件事情可能是對江哲年來說,最大的一場打擊,現在他又回到了我們的視線裡,那是不是就說明醫院在事件過去後,又重新將江哲年又復職回去了呢。
“這個絕不可能。”陸暻年說的絕對。
但就是他這樣的篤定讓我覺得不對,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你........是不是........”我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之前江哲年能在醫院裡那麼順風順水後來又在出軌後一落千丈都是有陸暻年在背後示意的。
這麼說,其實也說的通,那時候江哲年春風得意。才畢業幾年就升任了主治醫師、主刀的大夫。當然江哲年自己很努力很上進,這是一個方面,但是醫院、醫生這個職業卻不是隻是靠著你努力就能那麼快升任的,還要靠經驗、靠資歷。
能破例提拔,除非後面有人扶持。
我瞪著陸暻年,這個男人到底揹著我做了多少事情。
陸暻年顯然不想解釋也不想跟我糾纏這個話題,他輕聲對我說:“夏家的人過來了。”
實在頭疼。
上一次新加坡的宴會,我跟夏亦寒是跑去找客戶的,所以即便是會場裡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們也還是舔著臉上前跟人搭話,希望能多談成一些單子。
今天這個酒會,我自己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壓力的,但是主動上來跟陸暻年攀談的人不少,走了白小姐,又上來了幾位,陸暻年帶著我一邊往會場的深處走,一邊跟身邊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