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是可憐呢。
我的手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在他左胸口的地方畫了個心性圖,用口型說著,“我愛你。”
看他眼眶發紅,我又在他手心寫:我守著你。
我們之間好像有了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不在提讓我離開的話,我也對他昨夜的粗暴絕口不提。
他很體貼的照顧我,給我身上抹藥。
我強忍著不喊疼,他卻有些忍不住似的說我,“別忍著,疼就叫出來。”
苦笑,我倒是想叫來著,可是嗓子啞了啊。
他似乎這才想起我的嗓子,又是慚愧,又是懊惱的站起身就要走,我急忙拉住他,不準走。
只能靠寫字來交流。
寫:你走了,藥誰給我抹。
他說:“我讓傭人來。”
那怎麼行,我瞪圓了眼睛寫,“你想讓外人看到?”
他沉默下來,安靜的坐在我身邊給我上藥,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抖。
跟著他的手一起的,是我的心。
難免想的多一些,讓他一直這麼依賴藥物,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醫生也說,讓他嘗試不用藥物止痛的法子,結果卻是失敗的。
我無法想象他疼起來到底有多嚴重。
但是憑著陸暻年的意志力,都做不到的事情,現在交給我,恐怕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
唯一的辦法只能循序漸進。
我明白,我告訴自己,不能著急,不能著急。他的傷是大問題,藥物也是問題,都得一個個慢慢的化解。不能著急,不能著急,但是天知道,看他現在的樣子,我恨不能用自己去代替他。
這時候看,才發現他是真的瘦了很多的,而且面板也不是他從前那樣健康的小麥色,泛著一點點的蒼白。
想想他車禍後受的苦,我身上的這段疼痛,就真的顯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該怎麼辦,才能幫到他。
養了兩天,我才勉強能正常說話。
外面的暴風雨肆虐了一天一夜後就平穩了下來,燦爛的陽光再一次撒在這棟別墅的每一個角落裡。
我問陸暻年,“你不回去辦公嗎?你都在這呆了三天了。”
他平時有多忙,我是直到的,現在這樣整日整日的守在我身邊,多少還是讓我有些不適應,再者說,他這樣每天跟我黏糊在一起,我都沒有機會跟醫生商討一下他的病情。
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到他。
陸暻年手裡捧著我前兩天看的《大英百科全書》,倒是看的很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