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的煎熬,真的比真的受傷去搶救要來的痛苦的多。
夏亦寒一直守著我。
聽到我的手機裡的話,他臉上勾出了一個慘淡之極的笑容來,說:“他沒事了,你可以吃點東西了吧。”
我還是搖頭,全身的骨頭像是都跟著在一起響動。
我的脖子,是不能做搖頭動作的,我忘了。
頓時疼的刺骨挖心,夏亦寒眼眶都是紅的,“顧夏,你等著他來,總不希望他還要擔心你吧,你覺得他現在還有能力照顧你嗎?你自己不顧著自己,誰還會顧著你。”
我的反應都比以往慢了很多。
靜待了一陣之後,我才說,“好,我吃。”
是我糊塗了,陸暻年現在就算是脫離了危險,那也還是重傷病號,我要早點好起來去照顧他。
他那麼喜歡我煮的飯菜,他說吃到我做的東西,簡直是他最幸福的時刻。突然就有點後悔了,平時怎麼就沒有多給他做一點呢,他現在受傷生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懂得好好的照顧他。
他曾說過從前他吃漢堡包還有烤雞的時候多。
受傷的病人可是不能吃這些東西的。
我不能在這樣下去,我要快點好起來,我要去照顧他。
他做了我那麼長時間以來的靠山基石,這一次,我想成為他的依靠。
我吃了東西,好好的睡了一覺。
然後就開始不斷的煩醫生護士,問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院,我想要出院。
醫生很為難,說的脖子傷可大可小,養的好是小傷,養的不好二次傷害了脊椎,那就是高位截癱。
護士更是誇張,直接說你對自己的生命不在乎,我們卻要負責。
我爭不過他們。
所以就只能在醫院待著。
夏亦寒這個牢頭,現在可是完全不放過的一絲一毫舉動,我想跑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唯一的辦法就是每天給袁圓打電話問情況。
可是她對詳細的情況也不是很知道,她說:“我根本就進不去,他老婆守著他,我們這些外人都不准許探視。”
外人!
我苦笑,可不就是外人嗎?
在我這樣的翹首企盼中,我的病房裡來了一位我意想不到的訪客。
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