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在短時間內就乾的起皮,我舔舔嘴唇,求著袁圓說:“那你能不能隨時跟我聯絡,我想知道他的具體情況。要不然我於心不安。”
袁圓大概是覺得我是因為顧佳芸才會這樣,所以她還勸著我說:“知道,他醒過來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現在全市最好的醫生都在這裡了,他一定沒事的。”
說到最後明明是要勸我的人,卻又哭了起來。
“嗯,他一定會沒事的。”我說。
掛了電話,我摸摸自己的臉,一滴眼淚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我這個人眼淚最多,看個電視劇都能哭的唏哩嘩啦的,陸暻年曾經笑我是水做的人,不僅下面水多,怎麼上面也容易流淚呢。
他那個人壞起來,也是壞到了骨子裡的。
想到他的種種,我抬頭看著病房外的天空,很淺很淺的笑容,“放心,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的。”
當晚我就可是絕食。
我想他在那麼痛苦掙扎的時候,我總該陪著他的,雖然不能守在他身邊,但是我總該陪著他感受。
有人說相愛的人,心意是相通的,我想他平時那麼照顧我的一個人,我就是受一點點傷他都會氣的要去給我出氣,現在我受傷又餓著肚子,他大概也是會心疼的吧,有了這份心疼,他是不是就能闖過來了呢。
夏亦寒氣的滿病房轉,“你這是作死你知不知道?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你到底是在鬧什麼呢?!”
我呆愣愣的看著一個地方發呆,不哭不笑不鬧。
就想能這樣陪著他,捱過那麼難熬的時期。
夏亦寒氣的砸了所有的食物,嚇的外面的護士都不敢靠近。
我卻好似聽不到一樣的。
他最終也是沒了辦法,坐在我的床邊說:“顧夏,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固執的人。”
固執嗎?
我自己並不覺得,我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很快樂,因為至少在心靈上,我陪著陸暻年。閉上眼睛,他似乎就在距離我最近的地方,他會輕聲細語的叫我‘小東西’,會被我偶爾的小脾氣鬧的無奈之極。
我滿腦子都是他,真的,好像其他的什麼都裝不下,只有他。
他充斥著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只為他而活。
老天爺還是體恤我們的,次日下午,袁圓來了電話,說陸暻年醒了,危險期度過去了。
我還是沒有哭。
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又是感激上蒼,又是歡快喜悅,但是我就是哭不出來。
我想我大概是想把眼淚流到見到他的時候吧,到時候我一定要撲到他懷裡大哭一場。好好的訓訓他,他這一次可真是嚇死我了。
如果我們兩個人必須要其中一個受傷的話,我寧可那個人是我。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