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行從容收回手,漆黑的眼猝然閃過暗芒,輕笑,“你堂妹……”
話音未落,纖瘦人影竄眼前,緊緊揪住他的襯衣領口!
“你少殃及無辜,要報復衝我來!”
宋棲棠撲的力氣太大,甚至將江宴行撞得趔趄幾步。
兩人身體同時糾纏著退到車邊,哐啷響動後,只剩急促的喘息交織,像困獸在絕境廝殺。
江宴行原本散漫的神色陡然陰寒,扣住她手腕以更狠戾的力道反身壓制車門上!
“秦晚的死,我媽受的傷,你以為區區五年能一筆勾銷?剛開始而已,我慢慢和你算。”
腕骨猶如被鐵鉗桎梏,宋棲棠試圖掙扎。
後面那人抵著她肩膀不放,雙腿也被他的膝蓋蠻橫頂住。
視野逐漸變得模糊,她啞著嗓子嘶喊,“你直接讓我死裡頭更乾脆!”
江宴行涼意凜冽的唇貼著宋棲棠太陽穴,氣息卻灼得她睫毛顫抖,“你現在的鬼樣子,比死強多少?就不知道你爸怎麼想。”
最柔軟的逆鱗被江宴行親手連皮帶肉揭破,宋棲棠疼得皮開肉綻,不顧關節可能脫臼的危險甩開他,淚水彷彿洶湧的海潮充盈眼眶。
“你逼死我爸,我也為自己犯的錯承擔了後果!假如你敢傷害她們,我發誓,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攪得你不安寧!”
江宴行冷峻的輪廓浮起譏嘲,“玩威脅,你不夠格。”
悽迷夜霧層層裹住彼此覆蓋寒霜的臉孔。
“但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宋棲棠指著巋然不動的男人,“江宴行,我宋棲棠說到做到,你、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