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放心,我能讓他為沈家效力,但不要著急,待天亮之後再說,眼下要做的事情不少。”
“四弟說得是。”沈耽早有安排,他來後院一是看望徐礎,二是來找總管印,後堂裡沒有印,只有譚無謂的長劍,徐礎拿在手中。
眾人直奔內院。
苗颯帶內眷上任,一妻兩妾早已嚇得全身癱軟,任憑外人進屋搜檢,坐在地上不敢稍加阻攔。
官印找到,沈耽大喜,帶人往前院去,路上碰到劉有終。
劉有終也帶來一群人,分派佈置,接管整個總管府,以及諸城門,晉陽城整個都歸沈家了。
徐礎跟隨沈耽奔走,偶爾提醒幾句,沈耽言聽計從,禮遇異於常人。
天光將亮,事情告一段落,眾人進廳休息。
沈聰一直在廳裡坐著,見到弟弟和徐礎,臉上變得更加難看,“老五,這回你滿意了?”
沈耽上前,跪地磕頭,“愚弟魯莽,多有得罪,請兄長處罰。”
廳裡廳外全是沈耽的人,沈聰唯有冷哼一聲,說道:“我哪敢處罰?只求五弟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回父親身邊。”
沈耽起身,“咱們是親兄弟,何來‘生路’一說?大哥欲留則留,欲走則走,無人敢攔。”
沈聰站起,左右掃視一遍,大步向門口走去,經過徐礎時,他停下腳步,盯他一眼,大聲向所有人道:“你們這是在造反,抄家滅門的罪過,看你們回家之後如何面對父兄妻子。”
別人看他是沈耽之兄,都不吱聲,唯獨劉有終笑道:“君王無道,諍臣諫之、忠臣勸之,諫、勸不成,明臣當以力阻之。我等出力,沈工部可曾諫之、勸之?”
沈聰膽子小,在東都時,根本不敢對萬物帝說半個不字,連佞臣都算不上,只是一名沉默的勳貴侍從而已,這時被說中痛處,臉色一紅,甩手就走。
劉有終向沈耽道:“令兄去見牧守大人,三弟不可大意,要搶在前面,這裡可以交給王參軍和我。”
王參軍並非沈耽的追隨者,剛剛被叫來不久,聽到自己被提到,嚇了一跳,卻不敢開口推辭,周圍的人可都帶著刀呢。
沈耽點頭,留一半同伴幫助劉有終,另一半人與他同行,再調集總管府三百兵卒,隨他一同出城去見父親。
郭時風此前猜對一件事,牧守沈直默許兒子胡鬧,但是自己提前出城,以免受到波及。
趁沈耽身邊只剩徐礎一人時,劉有終湊過來,小聲道:“我有個不情之請,三弟能答應嗎?”
“大哥還跟我客氣,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晉陽城內外,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
劉有終呵呵笑了兩聲,“我不要別的,總管夫人頗有姿色,我在東都就曾耳聞,不知能否賞賜給我?”
徐礎聽在耳中,對劉有終立刻生出一分厭惡,沈耽卻大笑道:“寶刀不老,大哥之謂也,令小弟羨煞。不過我剛才在內院看到了,總管夫人之美名不副實,頂多算是中人之姿,不過苗颯的兩個小妾雖稱不上國色天香,卻有幾分韻味。大哥不妨前去詳查,看我眼光如何,若是獨愛總管夫人,帶走即是,無需再問。”
劉有終臉上笑成一團,“有三弟這句話就夠了。四弟,你別笑話我,我沒別的喜好,就是擋不住一個色字,而且我曾在山中學過健體之奇術,非有女子相助不可。”
徐礎拱手道:“豈敢嘲笑,怪不得大哥一點不顯老邁,不過我與三哥一樣,也覺得那兩妾更美幾分。”
劉有終笑著告退,找王參軍商量事務,等閒下來再去內院選美。
“帶上郭使節?”沈耽很在意郭時風。